好在原身愛乾淨,被子沒有黴腐味。
睡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肚子疼,如同刀絞。
原身這副身體太久沒吃頓飽飯了,一不小心吃撐了。
沈喬擦了擦額頭的汗,就往茅房跑。
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見。
她害怕踩到翔,連忙催動意念進了空間,撈起一把手電筒就往茅房鑽。
可到了茅房更傻眼了,眼前的一切不忍直視。
兩塊石頭壘成的蹲坑,旁邊還有一堆反覆利用的廁籌,沈喬一個頭兩個大。
她想著既然能催動意念進入她的三室一廳,那三室一廳的馬桶是否能用呢?
想了想,沈橋捂著絞痛的肚子進了空間,熟門熟路打開洗手間的門,坐在了馬桶上。
一陣舒暢,沈喬心滿意足的從茅房出來。
看來有空間真不錯,就連古代上茅房的問題都給解決了。
有空間在手,萬事不愁。
剛要回屋,發現隔壁油燈亮著,沈喬敲了敲門:“鍋裡溫著粥呢,你倆多少吃點。”
裴珠剛想開口,卻被裴泫攔住。
他覺得今日的娘有點反常,平日裡對他倆動輒打罵,哪會好心給他們留粥。
他之所以沒睡,就是在觀察裴珠的神色,卻發現妹妹並無異常。
或許她真的沒下毒?
但一個行為惡劣的人突然變化那麼大,若說沒有別的心思,他可不信。
他直勾勾的盯著門口,沉聲道:“我們不會吃的,你就別打壞主意了。”
沈喬噎了噎,這小崽子,戒備心這麼重?
不吃算了,她又累又困,趕快補個覺。
…
沈喬醒來時,天色大亮。
將昨晚剩的肉粥熱了,她去喊倆孩子吃飯。
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沈喬又隔著門喊了幾聲,還是沒人回應。
這是跑出去玩了?還是單純的不想搭理她?
不搭理她的可能性較大,見沒人回應,沈喬便自顧自的喝起粥來。
按照原身的記憶來說,裴衍經常進山,十天半個月不在家待著,就算在家,父子三人也經常待在屋裡。
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見了面不是吵就是罵。
但原身基本上唱獨角戲,因為無人搭理她。
所以,原身對裴衍這個人不是很瞭解,當然,她也不想了解。
環顧四周,家徒四壁,連個像樣的碗筷都沒有,沈喬不明白家如何能窮成這樣?
莫非裴衍是個懶漢?
找一點,吃一點。
那他和原身還真是半斤八兩。
沈喬想著,小孩子吃剩的肉粥不好,索性將鍋裡的肉粥喝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