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個繡花枕頭,她一腳能將她踢飛。
汝南王世子什麼眼光,竟然娶一個老女人,渾身上下一股小家子氣,就像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
周錦瑟頗為不屑的撇撇嘴,手持利劍,自認為霸氣的喊道:“對方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由於嗓門喊的太大破了音,絲毫沒有鏗鏘霸氣的聲勢。
鄭姨娘低頭一笑,霎時妖媚的勾魂動魄,對面的幾位將軍看呆了去。
斂起笑容,鄭姨娘面色嚴肅,舉起手中的倭瓜錘哐當碰撞,揚起下巴道:“老孃乃是西北楊將軍的鄭姨娘,排行第二,除了夫人我最大,怎麼樣?怕了吧?”
姨娘?對方竟然是一個姨娘?
周錦瑟臉色難看,眼神變得陰沉:“對方竟然派個姨娘來應戰,什麼意思?瞧不起本太子妃?”
她還以為這個風騷做作的老女人是汝南王世子妃呢,沒想到是某個不知名將軍的小妾,汝南王世子妃欺人太甚,還未見面,就敢打她的臉。
周錦瑟不顧主將們的阻攔,策馬揚劍,凶神惡煞的朝鄭姨娘砍去。
鄭姨娘手持倭瓜錘,靈活的躲開迎面砍來的長劍,輕輕揮舞抵擋。
哐啷一聲,周錦瑟連人帶劍栽下戰馬。
鄭姨娘:就這??
北滄國神女?驍勇善戰?帶兵出征智謀雙全??
沒想到外強中乾,外表看著挺霸氣,怎麼連她一錘都沒接下?
鄭姨娘有些懵逼,是對方太弱,還是她的臂力太強?
周錦瑟慌亂的從地上爬起,顧不得撿劍,直接跑到四位主將後面。
凌亂的髮絲顯得頗為狼狽,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慌亂,食指顫巍巍的指向鄭姨娘:“你是何方人也?竟然這麼大的臂力?”
“嗯?我的臂力很大嗎?”鄭姨娘舉了舉倭瓜錘,有些懵。
這是夫人專門打造出來專門懲罰她們的錘,兩隻加在一起不足二十斤,跟她平時受罰舉的石鎖差了好幾倍。
……
不足一個時辰,鄭姨娘興沖沖的回了營帳。
“那太子妃是個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世子爺受傷,也是吃了火銃的虧,我一錘子下去,她就趴在了地上摔個狗吃泥。”
沈喬投去讚賞的目光,誇了句:“鄭姨娘威武。”
楊夫人眉毛一挑,瞪了鄭姨娘一眼:“你有如此神力,還不是本夫人的功勞,滾下去休息,少在這裡嘰嘰喳喳的礙眼。”
鄭姨娘一哽,嚥了咽口水,乖乖的退下。
跟誰橫都別跟夫人橫,她的大錘子下去,能將她的腦袋砸扁。
女匪的名頭並非浪的虛傳,她早就領教過了。
裴衍醒後,沈喬還在床邊守著。
女人一身戎裝,以手撐額,眯眼小憩。
濃密的睫毛就像一排排蚊子腿,彎彎翹翹,甚是好看。
“唔…”一絲劇痛傳來,裴衍捂住受傷的肩膀,敵軍的武器殺傷力巨大,廝殺間稍有不慎,竟被火銃打穿了肩膀。
即便疼痛難忍,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銀白色的盔甲,他咬牙硬撐不敢倒下,只能奮力廝殺。
雙方大戰三天三夜,直到筋疲力盡,盔甲變得血紅,他奮力砍下了敵方主帥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