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後一碗菜,被王氏倒扣在鍋裡,這是她專門給沈喬留的。
那群人就像八輩子沒吃過飯似,整整兩大鍋菜加餅子,愣是不夠吃。
每個人幹了兩碗還不夠,踮著腳尖眼巴巴的往大鍋裡瞅,還好她提前給孫女留了一碗,不然沒得吃。
裴衍正在屋簷的陰涼處,拉開鋸子鋸木頭,神色認真,似乎眼裡只有木頭。
從側臉看去,下頜線線條流暢,鼻樑高挺,適中的薄唇微翹性感。
不知跟劉成說了什麼,嘴角漾起令人炫目的笑,差點眩暈人的眼。
額頭上的汗珠有些多,直接撩起衣衫擦了擦,胸前若有若無的胸肌裸露出來,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溫柔中帶著一絲野性。
沈喬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的遞過去一碗水:“渴了吧?喝點水吧。”
裴衍毫不客氣的接過,仰頭將水灌了下去。
他喝水的時候喉結上下蠕動,由於喝的太急,有水珠子順著脖子滑下,滑下一顆直線,最後沒入衣領裡。
這該死的吸引力,太過致命。
感覺鼻子發熱,一股溼潤的暖流蔓延至唇上。
抬手一摸,手背上全是血。
沈喬眼疾手快捂住口鼻,弓著身子就跑。
裴衍將碗放下,幾不可見的揚了揚嘴角:“火氣這麼旺,陰虛則熱。”
劉成聽到這句話,腳踩木頭靠近裴衍,笑的一臉意味不明:“你還懂這個呀?看來裴伯父的醫學術語,你耳濡目染學了不少啊。”
見裴衍不說話,劉成用胳膊肘拐了拐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你倆多久一次?”
裴衍有點懵:“什麼多久一次?”
“就這個…”劉成嘿嘿兩聲,露出一抹猥瑣的笑,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連接成圓圈,再伸出另外一隻手的食指,放進圓圈裡進進出出比劃兩下。
男人之間的秘密暗語,裴衍怎麼看不懂?
“你打聽這個幹嘛?”裴衍呼吸沉沉,眸子裡墨色翻湧。
“哎呀,這有什麼可害羞的,大老爺們家誰不談論這事?我和我家那口子隔天一次,就這還算少的了,隔壁隔壁的牛二,一天一次,媳婦兒天天哇哇叫,聽的可清楚了。”
裴衍似乎不感興趣,將鋸子拉的夯夯響。
他不想聽關於人家一夜幾次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劉成也真是的,淨八卦些有的沒的。
“你不會七年前那次過後,再也沒開過葷吧。”劉成再次湊過來,眼睛眉毛微微抬起。
“你真無聊,跟個婦人似的八卦來八卦去,幹活了!”
“不是,我說兄弟,這怎麼能算八卦?你沒瞧見弟妹鼻血直流嗎?你自己也說了陰虛火旺,啥叫陰虛火旺,就是女人長期得不到滋潤,身體出現了毛病。”
“這種事必須得男人主動,不要老等著女人反撲你,主動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滴!”
見裴衍悶頭苦幹,劉成無奈搖了搖頭:“跟個木頭似的,反正我勸不動你了,愛誰誰吧!”
裴衍繼續拉鋸子,夯夯響的聲音震的劉成耳膜疼,乾脆拿著鋸子跑向別處。
待走遠後,裴衍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