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水洩不通的試吃區頓時一鬨而散,只留下幾個空盤子滴溜溜轉。
白修氣的叉腰大罵:“這群學子真是的,人家姑娘們去看實屬正常,你們男人看男人像什麼話?”
沈喬一邊收拾盤子一邊安慰:“別發牢騷了,趕快把試裝盤收拾乾淨,等會說不定還會來。”
她也不知前方是個什麼情況,要麼這個宋夫子非常嚴厲,學子們都怕他,要麼他非常受人敬仰,不管男學子女學子都喜歡他。
前方走來幾位身穿長衫的男子,身後追著一大群人,沈喬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宋清宇。
白衣翩翩,容顏俊美,濃郁的書卷氣息襯得他儒雅隨和,身旁有人不停的給他比劃著什麼,宋清宇微微側頭,露出一抹沉靜又謙和的笑,算是回應。
僅僅一笑,身後不少姑娘家掐著人中咚咚倒地。
白修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啐了口:“好好的書院夫子,整的跟花魁出街似的,呸!長的還沒小爺好看呢,這群人真是瞎了眼。”
他自認相貌端正,風流倜儻,怎麼那群姑娘們卻看不到他呢,偏偏喜歡散發著酸腐氣的書生。
沈喬收回了目光,轉過身將餘下的薯條薯片擺滿試吃盤,心裡覺得挺神奇。
世界那麼小,哪哪都能遇到宋清宇,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應聘了南墨書院的夫子。
想想也是,秀才雖有功名在身,卻做不了官,只能等待下次科考。宋清宇的父母在鼠群過境時失蹤,說不定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秀才每年可以領取20多兩銀子,70斤大米,若和他的小妾一起省吃儉用,怎麼也餓不死?
這人或許不甘於此,又或許受了趙秀才的影響,來到南墨書院應聘夫子。
在原身的記憶中,宋清宇不僅是秀才案首,還文采斐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怪不得這群女學子們一副為君傾心的模樣,男學子呢,定然想以其為榜樣。
同宋清宇一同出學院的夫子們朝他拱手告別:“宋夫子,明日再向你探討策論的問題,今日本想邀你去家中小坐,只怕你一時半會兒走不脫了。”
不管男學子還是女學子,全部以探討課業為由接近宋清宇,將他圍的水洩不通,他一向謙和有禮,定不會拒絕學子們的問題。
宋清宇蹙了蹙眉:“今日家中有事,恐怕無法為學子們解惑,等明日開課,學子們再來找我。”
周圍姑娘們的尖叫聲實在聒噪,他只想趕緊離開,家裡還有個李雙雙,一天到晚打聽他在南墨書院的事,那雙眼睛恨不得黏過來盯著他。
宋清宇說完,撩起袍子大步往前走,當經過零零嘴時,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忙忙碌碌,他突然頓住腳步,目光落在沈喬的身上再也不曾移開。
她怎麼在這?莫非聽說他在南墨書院當夫子特意趕來?
若是從前,宋清宇定會厭惡的蹙著眉頭呵斥,如今麼?心中竟泛著絲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