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人群中又開始義憤填膺。
“就是就是,我們這些商人捐獻了多少銀兩,又捐獻了多少糧食,布匹,若不嚴懲,任由他們誣陷、破壞商人的生意,實在令人寒心。”
“這兩人衣衫襤褸,恐怕沒那麼大膽子誣陷,定是背後有人指使,說不定是哪個奸商,既不想交稅,又不想捐糧,在這眼紅咱們這些善良的商人。”
跪在地上磕頭的兩人臉色嚇得煞白,渾身抖的厲害,但他們不敢說出幕後主使是誰。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點信義還是要講的。
沈喬勾唇一笑,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她看向人群后方的巷子口,那裡有一抹殷紅,但很快消失不見。
看來陷害她的人,是個女子呀。
沈喬實在想不出得罪了哪位姑娘?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陷害她。
沈喬知道陸慎行也來了,剛才黑一朝人群中瞥了一眼,那小心謹慎的模樣,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是誰。
“今日我本出發西北押送大量的糧草,誰知這二人耽誤了我的行程,如果前線的戰士們吃不到糧食,延誤了軍情……”
此言一出,人群再次炸鍋。
“這兩人實在可惡,沈掌櫃人美心善,大愛之心無償捐獻,他們竟然陷害蜀味火鍋,耽誤了為前線將士們送糧草的時間。”
“要知道前線的將士餓一天,就多一天危險,萬一敵軍打過來,他們沒有力氣抵禦怎麼辦?”
“這兩人說輕了是誣陷陷害,說重了就是延誤軍情,應當處於絞刑。”
“不對不對,這倆人應該是奸細,背後肯定有主子,指使他們的人說不定就是奸細呢,我建議黑大人抓過去將這兩人嚴刑拷打,定能逼問出奸細的下落。”
大豁子牙眼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一根眉毛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嚇的一句話都辯解不出來。
完了完了,他們就是賺點小錢來誣陷蜀味火鍋,怎麼扯到延誤軍情和敵國奸細上去了。
太守陸大人一向殺伐果斷,要是安上這個罪名,重則流放邊疆,輕則誅滅九族。
黑一朝身後的侍衛揚了揚手,厲聲道:“全部帶走,押進大牢嚴刑拷打,勢必要問出奸細的下落。”
奸細二字是黑一心中的一根刺,這幾日巡邏,為的就是抓住那日出逃的賊人。
屢屢讓那賊人逃脫,是黑一此生最大的敗筆,他發誓要將賊人捉住,但凡跟別國奸細扯上邊的,寧可錯抓,絕不放過。
相信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畢竟大人要護著沈喬,人家不僅身份貴重,還能提供大量糧草,可不得當活祖宗供著。
一根眉毛嚇得癱軟在地上,一陣刺鼻的尿騷味傳來,眾人嫌棄的後退三尺。
他好像才反應過來般,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官爺饒命啊!,我們不是奸細,是一位姑娘拿了錢讓我陷害蜀味火鍋,她還說…還說…”
他偷偷看了沈喬一眼,欲言又止。
“說什麼?”
“她說沈掌櫃不守婦道,趁著丈夫從軍,竟然勾引她的丈夫,不知廉恥,我…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收了錢想教訓教訓沈掌櫃。”
“大人啊,我們真的不是奸細,我倆就是街頭的小混混,平日裡偷雞摸狗不幹正事,但延誤軍情勾搭外敵的事,打死我們兄弟也不敢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