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哭的死去活來,奈何霍嫣兒剛烈,即便是抱著陸慎行的排位,也要嫁進陸府。
就這樣,霍家準備了十里紅妝,陸府一路吹吹打打迎接新娘。
京城陷入了一股悲傷而又熱鬧的氣氛,大街圍的滿滿當當,有人憤恨,有人不平。
“自從汝南王世子稱王后,越發寵信奸臣,陸大人多好的官,他竟然直接下了大獄,這下好了,奸臣當道,咱們的錦國也長不了嘍。”
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城門響起號角,奔湧而來的百姓衝散了迎親隊伍,“南越帝打過來了,南越帝打過來了。”
“那個鄭功就是內賊,他要打開城門。”
“慕將軍正在城牆上與人廝殺,鄭功卻要打開城門,快逃。”
鄭功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黑壓壓的南越皇家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今陸慎行已死,姬靖川遠在西北,即便知道南越帝攻打了錦城,但,遠水解不了近渴。
錦城破,錦國將不復存在。
汝南王妃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這幾日被他用精美好禮哄的團團轉,早就待在府裡樂不思蜀。
等南越的皇家軍攻下錦城,任命他為新任錦城太守,那個小娘們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慕將軍還在攻打爬上城牆的皇家軍隊,鄭功卻趁機打開了城門。
眼瞅著城門被打開,慕將軍跪坐在地上,滿身頹廢,嘴裡喃喃著:“完了,完了!”
…
遠處的高樓上,沈喬拿著自制的望遠鏡,迎風而立。
“鄭功太心急了,往往急功近利就會適得其反。”身邊站著的男子,一襲紅衣,髮絲迎風而動,竟難得的俊逸。
“還不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話說,今日你大婚,可不能讓嫣兒等急了。”
一襲紅衣的男子正是陸慎行,地牢裡被軟禁的那個,不過是用逆天化妝術畫成他模樣的死囚。
他早就發現身旁的人不對勁,從黑一講出那番話後,陸慎行就開始懷疑了。
沒想到在祭祀那日,他最為信任的學生鄭功,竟然暴露汝南王妃的行蹤。
那場刺殺,一是試探,二是構陷。
“呦,帶頭的竟然是南越帝,御駕親征啊。”沈喬眯了眯眼,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正好,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陸慎行目光微冷,長身而立,翩翩公子的樣貌卻滿身肅殺之氣。
早日結束這場鬧劇,他的霍嫣兒還等著他拜堂呢?
洞房花燭夜,人生得意時!
沈喬微微勾唇,她不得不承認,陸慎行確實是個人才。
心思細緻到令人髮指,更難得的是,竟然利用自己的婚姻做籌謀。
“即便將南越帝擒來,可他的兒子還在京城,到時候稱帝,南越仍然一分為二。”這是沈喬最擔心的,南越帝的兒子多,巴不得他快點死,好繼承父位。
聽說他的大兒子兇狠兇猛,暴力殘酷,如今攻打西北的就是他。
陸慎行扯了扯唇,輕嗤:“有勇無謀的匹夫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裴衍手握先帝聖旨,前往西北抵禦南越皇家軍,殺了南越帝的兒子攻進京城,繼位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