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走了?”
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張氏很不甘心。
她小聲嚷嚷道:“那個逍遙和林子祥的事兒還沒談好呢!還有婷兒……”
“這些事兒以後休要再說。”蘇青山瞥向張氏,警告道。
察覺到蘇青山言語之中的責怪之意,張氏立刻辯解道:“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誰知道會變成這樣?那個逍遙,真是……”
“讓你閉嘴,你聽不懂人話嗎?”
蘇青山刀尖一樣的目光狠狠地剜了張氏一眼。
張氏只覺得受傷不已,委屈至極。
她捏著帕子擦著眼淚,哭得梨花帶雨。
蘇青山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膝蓋,站起身來。
大概是跪了太久,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就要摔倒。幸好張氏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蘇青山一把甩開張氏的手,臉色鐵青,儼然一副強忍著心中怒火的模樣。
今日是他的壽宴,本該歡喜的。
顧寒舟卻突然造訪,讓他跪了那麼久,又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斥責他處事不當,還帶命人將婷兒帶去受罰……
這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臉!
偏偏,顧寒舟是攝政王。況且,顧寒舟剛剛說的話句句在理……
蘇青山是越想越氣。
“尚書大人,我、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急事兒沒有安排妥當,我、我先告辭了。”
一個夫人慌慌張張站起身,敷衍地找了個藉口就開溜。
“誒,楊夫人……”
張氏想出言挽留,只是她話還沒說出口,那楊夫人就已經跑了出去。
“尚書大人,尚書夫人,我、我身體不適,改日再聚吧。”
另一個打扮素雅的中年婦女也站起身,匆匆朝蘇青山和張氏行了個禮便離開。
“尚書夫人,我家、我家小狗要下崽子了,回見!”
“我……咳咳咳,我突發風疾,咳咳咳,告辭……”
“我家起大火了,我要回家幫忙撲火!”
“劉夫人我也去幫你撲火!”
“帶上我帶上我!”
……
一時間,諸位夫人都找藉口開溜。
畢竟顧寒舟剛剛可是真的生氣了,萬一他氣不過,又要罰人,那她們可不就遭殃了嗎?
所以,大家都忙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子祥和他母親倒是沒有急著走。
畢竟目的還沒達成,他們怎麼捨得無功而返呢?
林子祥問道:“尚書夫人,你不是說那逍遙就是個寡婦,能任由我擺佈的嗎?怎麼如今變成這樣了啊?”
張氏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怎麼知道攝政王會突然出現啊!你們也真是的,態度那麼強硬,逍遙肯定不買賬啊!好歹先哄一鬨裝一裝,把人騙過去了再說嘛!”
“不是你讓我們假裝嫌棄她的嗎?”
林子祥有些煩躁。
林子祥的母親不死心,問道:“要不,咱們再去找那個逍遙談談?”
“我說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蘇青山氣急了。
他朝林子祥大聲吼道:“攝政王和小侯爺都護著的女人,豈是你能肖想的?給我滾!”
“尚書大人,我……”
“滾!”
林子祥還想解釋,卻被蘇青山轟了出去。
屋內沒了外人,靜得可怕。
蘇青山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力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