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開了,掛念的人也走遠了。
直到確定他們走遠了,許從南才敢撲在蘇枝枝的懷裡嚎啕大哭。
這是這幾年來他第一次哭,還是當著團團和圓圓的面。
蘇枝枝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他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
許從南胡亂地擦了一把臉,“回、回去了。”
“行。”蘇枝枝哄道,“今晚想吃什麼,可以點。”
“什麼都可以嗎?”
“什麼都可以。”
“那我想吃冷吃兔。”
“這個可能不太行,要不換一個?”對上許從南有點幽怨的小眼神,蘇枝枝立馬改口。“行,聽你的,今晚就吃冷吃兔。”
晚上臨睡前,圓圓突然咋咋呼呼地從他們屋出來了。
“媽,媽!大伯母他們塞了個大紅封!”
後邊跟著出來的團團,手上也拿了一個。
不多會兒,許從南手裡也拎著一張信封出來了。
蘇枝枝和許彥對視一眼,“他們給你們的,就收著吧。”
許彥語重心長道:“以後可得記住,你們大伯他們對你們的好。”
“我不會忘記的。”圓圓湊到許彥的身邊,“爸,要不你給我們講講大伯他們以前的事情?”
許彥本想拒絕,但是感受到自家小妻子的眼神示意。
他看了一眼裝作不在意,但是耳朵已經豎得老高的許從南。
許彥咳了咳嗓子,“真想聽?”
圓圓點頭如搗蒜,小手還晃了晃他的胳膊。
“爸爸,你給我們講講嘛,我好想聽。”
團團也道:“想聽。”
“行,那就給你們講一講。”許彥傲嬌道,得到了蘇枝枝一個嬌嗔。“你們大伯,他讀書時期就比平常人優秀……”
許霖和龔芳悅離開以後,這個熱鬧的家短暫地冷清了一下。
不過生活本就是在繼續向前,很快,就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推著他們向前,把落寞擱置在一旁。
聽過許霖年少時的事蹟後,圓圓也嚷嚷著要上學了,要爭取為國效力。
蘇枝枝有點哭笑不得,不說現在學期已經到後頭了,再說團團圓圓現在也才不到三歲,還不到上學的年紀。
看圓圓一直鬧騰著要上學,蘇枝枝沒好氣地伸出手指點點他的額頭。
“過幾年,你要是還像現在這樣鬧騰要上學就好了。”
事實證明,上學只是圓圓的一時興起。沒過幾天,他就又和以前一樣,整日裡在家屬院裡頭瘋玩。
蘇枝枝無奈地搖搖頭,索性,有團團在一旁可以看著她,她也就不管了。
又過了段時間,學校開始放暑假了。
蘇枝枝有天晚上突發奇想,“彥哥,不然,我回趟老家吧。”
許彥手裡的芒果差點吃不下去,“你要丟下我嗎?”
“不是,”蘇枝枝解釋道,“我不是尋思著回家一趟嘛,正好我這段時間畫稿子也沒啥靈感,這不換個地方,找找靈感。”
許彥一副看負心漢的神情看她,他立馬起身,叨叨著收拾起包裹來。
“你幹嘛啊?”
“你不是打算回老家嗎?我給你收拾些東西。”許彥委委屈屈道。
“要不,你……”他本想說等他休假了,兩人一起去,但又立馬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