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哎。”
……
許霖和龔芳悅甚至都插不上話，這些小孩總能你一句我一句地繼續說下去。
轉眼間，就到了學校門口。
李天成等人先是和龔芳悅他們道別，“叔叔，阿姨，我們先進學校了。”又道，“南南，我們先進去啦，你別遲到哈。”
“嗯。”
許從南揮手和他們告別，龔芳悅吶吶道:“那，那你快進去吧，別耽擱了。”
離別的這幾年裡，龔芳悅日夜不敢懈怠，她生怕自己停下來，就會不住地思念他。
而現在，她和許霖的研究取到了階段性的勝利，組織也體諒他們，讓他們可以回家看看。
龔芳悅和許霖的第一反應，就是來島上，看看許從南。
寄出信後，他們又是逼迫自己沉下心來，做好階段的收尾工作。
之後，他們一路向南，來到這個海島上。
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後，龔芳悅和許霖原先想好的話語，卻一句沒能說出。
他已經不像他們記憶中，是個五歲的小糰子模樣的孩子了。
如今，他的身姿比起先前歲月挺拔，神情堅毅，是真真切切地有了大人模樣了。
而且蘇枝枝她們對他也很好，這一切，可以從他如今的性格，在蘇枝枝家中的房間、與她們的相處中看出。
他過得很好，龔芳悅和許霖就很知足了，但知足之後，又是遺憾愧疚。
遺憾沒能看到他這些年成長的過程，愧疚，讓他過得好的人，不是他們。
龔芳悅和許霖就懷揣著這樣複雜的心緒，想去了解許從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放學來嗎？”許從南道。
“啊？”龔芳悅愣了一瞬，隨後她反應過後，欣喜道。“來，我們肯定來。”
“隨你們，”許從南彆扭道，“我四點半放學。”
丟下這句話，他就快速地跑進了學校。
龔芳悅和許霖的目光對望，她激動地緊緊地攥住他的雙手。
“冬生，你剛剛聽見了嗎？”龔芳悅激動道，“土豆讓我們放學來接他！我沒聽錯吧？”
“聽見了聽見了，你沒聽錯。”
若不是現在在外邊，龔芳悅都得撲進許霖的懷裡，緊緊地環抱住他，再尖叫喊兩聲，來宣洩自己的喜悅。
不過她現在的模樣也算不上鎮定，她的臉都激動得通紅了。
許霖安撫了下她的情緒，“好了，我們先回去。”
“對對對，先回去。”
只不過每走兩步，他們總是要回頭望一眼學校的方向。
回去後，許霖被團團圓圓纏著，或者說，是被圓圓纏著，而團團只是在一旁監督圓圓有沒有胡攪蠻纏、胡作非為。
待從龔芳悅口中聽到許從南詢問她們下午去不去接他放學時，蘇枝枝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
“這孩子，這點彆扭，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蘇枝枝提議道:“明後天是週末，南南就沒課了，要不我們一起去趕趕海，上上山？”
“那敢情好啊。”龔芳悅一口應下。
她知道，這是蘇枝枝在幫他們想和孩子相處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