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童微笑著,她兩世加起來五十多歲,還能看不懂許素?她沒有和他討論許素是好是壞,而是握了握他的右手又旋即鬆開:“很榮幸能和陸先生做朋友。”
陸翼銘無奈的笑道:“你怎麼又叫陸先生?”
江宛童撓撓額頭:“不好意思,一時改口改不順。事不過三,下次一定不會再叫錯。”
作為交際禮儀,她同樣介紹了自己:“江宛童,23歲,主攻營養學。研一的時候由導師推薦,成了霍知墨的營養師,因此認識了霍南圖。”
“我出生在樓城,三歲的時候父母離異。”
“我判給了母親,留在樓城,生活貧寒。父親來淞城創業成功,小富。”
“高考我一舉奪魁考入淞城大學,母親隨我來到淞城,隨後住進了父親的別墅。”
“母親沒有給父親生出兒子,父親不同意復婚,母親則以復婚為人生終極目標。”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無論是貧寒還是小富,江家和霍家都不是門當戶對。許董看不上我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不曾記恨和怨恨。”
“手鐲是父親買給情婦的。”
“理由是,情婦懷了父親的兒子,胎齡足足五個月。”
“事實是,情婦沒有懷孕,她用假孕坑騙了父親足足五個月,碎了父親的兒子夢。”
“一邊是假孕,一邊是假玉,父親因此失去了理智。”
“霍南圖很少和我談起霍家事,我不知道LT是霍家產業。如果我知道,父親會收斂。”
“今天的事情是諸多因素導致而成,不存在誰找誰的難堪。”
“陸翼銘,你說我對許董有誤解,不,我對她沒有誤解。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她存在社會地位不同、出發點不同、終極目標不同,這些不同都是門不當戶不對造成的差距。”
江宛童本不想說,可話說到這份上,她不防多說幾句:“江家配不上霍家,我配不上霍南圖,和霍南圖分手後,我會遠離霍家男性,遠離霍家遠房親戚。我和你可以做朋友,但是隻能做普通朋友。如果這樣還被許董誤會,陸翼銘,我希望你能跟許董解釋,免得她因為這種事情氣傷了身體。”
陸翼銘咬緊後槽牙。
江宛童,果然非同尋常,她把能說的、該說的、可能會出現的問題全部說完。難怪許素會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本以為分手的當口她會很好追,沒想到她警惕性還挺高。他不能操之過急,要放長線釣大魚。
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容溫潤如玉,令人掉以輕心:“你是表哥的前任,我可不敢對你動心思。我們就做普通朋友,或者,我做你的男閨蜜。我們一起吐槽,一起遊山玩水品嚐美食,再一起探討時尚和珠寶。”語氣又忽的一轉:“對了,你有我的聯繫方式嗎?”
江宛童搖搖頭。
他立刻調出二維碼名片:“你掃我,加上好友,方便我們以後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