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溫母只看到一面,當然會覺得霍南圖好。如果讓溫母看見她的經歷,看見匕首刺入她的胸膛,溫母還會覺得霍南圖好?不好就是不好,洗得開出花,依舊是不好。
“童童……”
“阿姨。”江宛童打斷溫母的話:“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一個人還比不上一匹馬?”
“……”
“和霍南圖相比,路憬琛也想把最好的給我,我現在棄了路憬琛?”江宛童的視線從前方拉回來,側臉凝視溫母:“如果知墨還活著,她肯定會跟我說,‘童童,我們沒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選擇相伴一生的男人。人生苦短,無須將就,男人寧缺毋濫。’”
溫母紅了眼眶,她這語氣學得惟妙惟肖。
江宛童手機響了,還是路憬琛的來電。從上午到現在,路憬琛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她一直沒接,信息也沒有回。現在溫母在旁邊,她沒法再冷他,滑開接聽:“喂。”
以前叫琛寶,現在叫喂。
好慘的一隻,未婚妻還在生氣。
路憬琛討好的哄著:“宛兒,我前幾天幫同事頂了班,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你現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接你。這會兒時間還早,我陪你逛街買點衣服。”
“不缺衣服。”席安容瘋狂的彌補她,衣服一架子一架子的訂製,她每天換新的,每天不重樣的穿,新衣服都穿不完。鞋子也是。包包也是。真的不缺。
“買包包?”
“不缺。”
“去遊樂園玩?”
“恐高。”
“去看電影?”
“沒興趣。”
路憬琛抓頭髮,上次惹她生氣是因為訂婚的事情,這次惹她生氣是因為上床的事情,他太難了:“我們去開房,換你睡我,隨你折騰,我不反抗。”
江宛童呵呵:“晚了!”
路憬琛的頭皮都要抓破了,哄女朋友好難,哄未婚妻更難:“念我是初犯,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下次你再躺平,我二話不說,直接把你扒光,睡就完了。我要躺平,我自己洗白白扒光光,你……”
江宛童掛斷了,隨手把定位發給他,再告訴溫母:“他平時都很忙,今天下班早,讓他過來見見阿姨,以後都是一家人。”
“聽說他是南圖的發小?”
“嗯!”
“聽說剛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你是南圖的女朋友,你不知道他是南圖的發小。”
“嗯!”
“聽說訂婚是你逼他的?”
江宛童笑了:“阿姨聽說的可真多。”
溫母不再說話,她是老師,深知學生心理,深知進退尺度。
路憬琛很快趕過來,他穿著黑色的風衣,身材修長,五官俊俏,臉上是溫潤的笑容,所經之處引來一陣騷動:“好帥啊!”
“宛兒。”
路憬琛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不受干擾的大步走過來。江宛童迎著他走了幾步,便被他摟在懷裡:“冷不冷?”
公園的長椅上可以曬到太陽,江宛童不冷,給他介紹溫母:“小寶的媽媽,霍知墨的養母,她是老師,以後在淞城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