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圖五官抽搐,憤色爬上眉梢:“你非要刺激我?”
江宛童冷眸反問:“你非要刺激我?”
霍南圖呼吸一滯,憤色變成愧色,他和路憬琛最大的差別就是,路憬琛會時時刻刻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慮,而他更多的還是先考慮自己。哪怕有爺爺的提醒,哪怕他自己有意識想改,他還是存在習性上的慣性:“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你上次也是這樣說。”
“……”
“你說的話,完全沒有可信度。”
“……”
“你說,放下感情先談正事,結果呢?你用我用過的刀叉,喝我喝過的杯子,故意和我玩曖昧,這就是你放下感情的態度?我和路憬琛已經訂婚,就算你和他不再是朋友,你一口一個老婆叫我,是想告訴別人我水性揚花?還是想告訴別人我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霍南圖,我就算想腳踩兩隻船,也不踩你這隻曾經漏水淹死過我的船。”
霍南圖坐不住了,像來時那樣匆匆離開:“晚上我在瀾景別墅等你,很重要。”
江宛童沒有回江家,而是借了沈柔的紅翡耳環回宮家。宮承明正在書房打電話,看見她推門進來匆匆掛斷電話:“童童怎麼回來了?吃飯了嗎?”
“江家媽媽約我吃飯,我在西餐廳和她吃過了。”
宮承明對沈柔的印象不好,覺得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又想問你要什麼?”
江宛童坐到他對面,說了說沈柔最近的變化,把胸針摘下來遞給宮承明:“這是她出去蜜月逼江言給我買的,補這 23 年的生日禮物,正好 23 萬。爸,你看看紅鑽成色如何?值不值 23 萬?”
宮承明的書城有檢測儀器,他直接上儀器,檢測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得出結果:“這成色放在我們珠寶城,至少要 35 萬。紅鑽本來就稀少,這成色……”
“假的!”
“……”
“假到能逃過儀器。這個如此。爸爸送我的珠寶如此。LT 的玉鐲也是如此。而這個地方很不正常。”江宛童把沈柔畫的地形圖和發票遞給宮承明:“這個地方,偏僻卻人多,沒有網絡,不進行網上交易,只收現金。沒帶現金,要走很遠才能取到現金。爸,他們在警惕什麼?這麼熱鬧的珠寶交易地你知道嗎?”
宮承明不知道。
他的手機響了,顯示霍南圖來電。
宮承明有一瞬間的心虛,江宛童卻眼疾手快,點開免提,接聽。
“我今天中午見了童童。”
“???”
“跟個刺蝟一樣,把我扎漏氣了。”
“???”
“我走的時候,她還是一臉八頭驢都拉不回來的倔勁。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晚上肯定不會過來。你再報個狠點的新聞,讓她過來找我報仇。”
“……”
“那些貨要儘快清出來,我想知道這些假貨是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宮家那隻大蟲不找出來,童童放在宮家,我不放心。”
江宛童掛斷電話,手指敲了敲桌面,什麼都沒說。
宮承明臉部肌肉有點僵硬,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能坦白從寬:“訂婚宴那天,霍南圖一來就鬧,鬧完之後忽然和我握手。我和他握了手,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