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她的巴掌扇在霍南圖的臉上,霍南圖愣住。
江宛童怒氣爆表,她就差那麼一點點,再走三四步就能看見說話的人,就能知道夢境的真相,為什麼要叫醒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叫醒她?她推他:“你能不能要點臉?能不能給我點尊重?我們已經分手。我正在睡覺。男女有別,你吵醒我睡覺合適嗎?”
霍南圖:“……”
他把溫小園丟在醫院,特意趕回來給她換大床。
LT業務廣泛,為了方便,樓上有酒店客房,他把她抱到總統套房,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哪個動作沒做好把她給吵醒了。他做這些沒想過要讓她感謝,可她也不能這樣對他吧!
舌尖舔舔口腔壁,還真別說,扇的可真疼,那力氣大的就像搬磚練過似的。他蹲在大床邊,被她推倒跌坐地上,再好的脾氣也惱了火:“你做噩夢你怪我?”
“誰跟你說我做噩夢?”
“……”
“你能不能別自戀,別自以為是,別來打擾我的美夢?”
“……”他這是白瞎了汽油錢,還白瞎了自己的心意,狠喘兩口氣:“做美夢你會這樣手舞足蹈?會這樣?會這樣?”他模仿她當時的動作,時而抽搐、時而拍手、時而呼吸加重大汗淋漓。他為什麼要叫醒她?是因為她的動作看起來很不正常,他怕她嚇到。
他見過不識好歹的,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要不是陸霖說她的右手是寶,他得拿界尺重重打她的手板心,敢扇他的臉。
江宛童有點意外。
她沒有想到,夢中的動作會帶進現實中。
從他模仿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她在夢中搬大理石的動作。
有幾塊大理石又大又沉,她要從筐裡搬出來,放到一邊,才能拿到下面的鐵礦石。
她搬動的時候,憋足了勁,渾身緊繃,呼吸加重。搬完之後,她大汗淋漓雙手抽搐,拍了拍雙手和雙臂緩緩痠疼感。
“怎麼不說話?接著說你的美夢!”
“好好描述描述你的美夢,讓我羨慕嫉妒恨,你還能做出那麼美的夢。”
“如果描述的不夠美,江宛童,這一巴掌我得讓你還。”
他指了指火辣辣的臉,站起身往外走,冷麵無情的樣子。然而並不是冷麵無情,他讓酒店送了湯品過來,正在廚房裡面溫著。她現在只能吃流食,流食不耐餓,怕她醒了會餓,他出去給她端進來,自己女人還得自己寵不是?
“我夢到一個小哥哥。”
“……”霍南圖的腳步嘎然而止。
“他那個身材,胸肌那麼結實,腹肌一塊一塊。他那個臉蛋,溫潤如玉,目光含情,多看一眼都會忘了我自己是誰。他那個風度,說他紳士都是詆譭他。他,不是我吹牛,他是我見過的最體貼最溫柔最完美的滿分男人。”
“……”霍南圖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拳頭,神情逐漸陰鷙。他讓她描述美夢,不是讓她描述chun夢。
“他用磁性的聲音跟我說‘聽說你已經分手,現在是單身貴族。我冒昧地問一句,我能不能追求你?’我心花怒放,我雙眼冒紅色愛心,我……”
霍南圖咬著後槽牙,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江宛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