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太眼中閃過猶豫。
江宛童和霍南圖沒有結婚,但兩人的關係很是曖昧。候皎皎最近扒到不少消息,說霍南圖擠走了路憬琛,要獨佔江宛童。江宛童故作高價,吊著霍南圖。
霍南圖被她吊著,她請霍南圖幫忙,霍南圖肯定會幫。
遺體是她運走的。
骨灰是她處理的。
除了她,候皎皎都不知道阿潔的骨灰在哪裡。
也就是說,她咬定一個說法不變動,霍南圖干預也拿她沒辦法。
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過,語氣咬得比金剛石還硬:“宮小姐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專業撒謊人一樣。宮小姐,我把腦袋放這裡,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童童……”
“候太太是不是叫錯了?她是我女兒,姓江,何來的宮小姐?”
候佳蓁和沈柔異口同聲。
只是江宛童拉住了候佳蓁,沒能拉住沈柔。
候太太嗤一聲笑,故作詫異的說道:“江太太還不知道嗎?你女兒根本不是你女兒,她是蘇城宮家的千金。她已經在宮家認了親,早就改了姓宮。”
沈柔石化現場,情緒崩的比候佳蓁還快:“不可能,你說謊,她就是我女兒,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你胡說,你……”
“是我胡說還是事實,你可以問問宮小姐。宮小姐只能有一對親生父母,沒理由在你肚裡呆五個月,又去宮家媳婦的肚裡呆五個月。”
視線轉向江宛童:“宮小姐難不成一直沒跟江太太坦白這事兒?”
江宛童微微一笑:“候太太真是操心的命,管了候家,還想管江家和宮家。或許是,候太太以為攪亂了我,我就沒精力再找大姨的骨灰?”往前直逼候太太面前,再俯身湊到她耳邊悄聲耳語:“候太太,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不出七天,我就能找到大姨的骨灰,而且還是你親自帶我去找的。”
候太太心房收緊,嘴上還是硬邦邦:“拭目以待。”
來的時候,沈柔是家長,帶著她們倆。走的時候,江宛童是頂樑柱,一手牽著一個,而她們各有各的崩潰。候佳蓁崩潰骨灰找不到,沈柔崩潰自己女兒忽然變成了別人家的女兒。
把她們推進車裡。
江宛童開車回到宮家。
宮薄簡留在蘇城醫院上班,宮遊雙去處理楊夏案件,除了他們倆,宮家其他人都在淞城別墅。看見沈柔出現他們都心知肚明,宮承明向她解釋並拿出法醫做的檢測報告:“我們把她安葬的很好,每年都會過去看望她。出了這種事情,我們立即請法醫開棺。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你才是她的生物學母親。”
沈柔掩面痛哭。
她知道胎兒臍帶繞頸,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很危險。
沒生之前,她祈禱寶寶平安。
生完看見江言不喜歡,她又恨不得寶寶繞死算了,可以省錢不用養。
她沒想過自己女兒會真死,但這麼一說她心裡是明白的,畢竟當時的經歷就是這樣,而她敢拿捏江宛童無非就是仗著血脈壓制。現在江宛童不是她女兒,江宛童還會管她?讓江言知道這些,江言還會忌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