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
江徵走進來,看到穿著睡衣赤著腳坐在地上的江月,臉色瞬間一變。
“月月,你怎麼坐在這兒啊,快起來。”
江徵扔了手裡的東西,跑過來扶江月。
江月在看到江徵的瞬間,原本希望的眼神瞬間沒了光。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陸荊年呢?”
江月被他扶著,抓著他的胳膊緊張的問道。
“月月,你先冷靜點。”江徵看著自己妹妹這樣,很心疼,“老陸他已經走了,他就是怕你看著他走太難過,才悄悄走的。”
將江月扶到沙發上坐著,江徵將她的鞋拿過來給她穿上,又拿了個薄毯披在江月身上,確認她不會冷著之後,才將陸荊年留的信拿出來,交給江月。
“是老陸讓我過來的,他擔心他走了之後,你會難過,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著你。”
聽著江徵的話,江月眼淚掉的更兇了,手裡的信封都打溼了。
“他明明答應我的,不會悄悄的走。”
陸荊年,你個大騙子!
信打開,是陸荊年蒼勁有力的字,只是信紙上只有寥寥的兩句話。
“月月當年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很抱歉我這次沒有聽你的話,還是悄悄的走了。
我怕看到你傷心的樣子,因為那樣我會捨不得離開。”
江月看完信,抬頭擦了一下眼淚,看向江徵。
江徵心虛的笑了笑,指著江月手裡的信解釋,“他走的太急了,所以來不及寫太多內容。”
“藉口。”
江月將信收了起來,也止住了眼淚。
陸荊年走了,江月的心也跟著空了,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現在的江月拿著手裡信,好像忽然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大哥,我想在這邊在住一天,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她現在真的需要自己給自己調節一下情緒。
“別啊。”
見江月趕自己回去,江徵看她這樣子,怎麼可能放心走呢?
“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
江月沒說話,背影孤單的回了臥室。
看她這樣子,江徵想了想,去打電話將段素遙給叫了過來。
臥室裡。
江月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頭頂白色的牆皮,腦海裡不停的閃過這段時間她和陸荊年結婚以來,相處的每一幕……
她倒是沒有在哭,因為她以前在網上看過,說懷孕的人哭的太多,會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影響。
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江月猛的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陸荊年走了,她更應該照顧好自己,只有這樣陸荊年在外面執行任務才能安心。
江月想著陸荊年,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睡著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客廳的開門聲,接著是兩個人小聲說話的聲音,但很快這聲音就消失了。
等江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段素遙坐在臥室窗戶旁的椅子上,江月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段素遙的視線。
“遙遙?”
看到段素遙,江月明顯很意外,“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