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爺爺這麼一提,陸荊年瞬間轉頭朝江月看去,眼裡全是擔憂和心疼。
“我沒事,這點冷我還受得住。”
江月對陸荊年不在意的笑了笑。
陸夫人抱著平安,聽到江月這話就知道她是為了不讓陸荊年擔心,故意這樣說的。
所以等進了門之後,陸夫人將懷裡的平安給了二伯母讓她抱著,自己去給江月拿暖水袋。
看著陸夫人遞給江月的暖水袋,陸荊年眼裡的心疼簡直要溢出來。
“是不是很疼?”他問。
江月本來想搖頭,但是猶豫了一下,最終誠實的點了點頭,“確實有些疼,不過這兩年已經好多了。
起碼不會影響走路。”
開始的時候,天氣一冷她就會縮在家裡連門都不敢出,有時候還要用熱水熱敷著,才能夠緩解膝蓋上帶來的疼痛。
陸荊年只能看著江月,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你別擔心.”
江月握住他的手,“你這個樣子,我不僅膝蓋疼,心都跟著疼了。”
“都是因為我。”
陸荊年真的是自責死了,也更加嫌棄自己現在這麼沒用。
江月膝蓋上的舊傷是當初為了給他求平安,去普渡寺時留下的,這件事情宋剛告訴過陸荊年。
“胡說,我當時可不僅僅是因為你,我還是為了兩個孩子。”
江月說的全是實話,她當時去普渡寺確實,不僅僅是因為想為陸荊年求平安,更是為了能夠平安的將兩個孩子生下來。
但當時所有人都把她後面所求的事情忽略了,認為她就是為了陸荊年才那樣做的。
儘管後來江月給他們解釋了很多遍,但是大家都不信。
“好啦,我們不說這些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並不能改變什麼。
“我只要你能平安回來,孩子們能好好的,我們都還平安的,活著就足夠了。”
膝蓋疼一點怎麼了,總比陰陽兩隔好吧?
這樣算起來,她賺大了好不好?
江月坐下,將暖水袋放在膝蓋上,接著又把陸荊年的手放在了暖水袋上。
從下車開始,陸荊年的手就很涼。
江月記得以前不管外面多冷,陸荊年的手都是熱的,她總是喜歡把手放在陸荊年的掌心,讓他給自己暖手。
可現在天一冷,他的手變得比自己的手還要涼。
因為剛才在門口被江月說出了自己炒股票都事情,大伯母現在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一會兒該怎麼和大伯解釋,所以這會兒並沒有再來找江月的麻煩。
倒是大嫂安洛一臉歉意和愧疚的走過來給江月還有陸荊年道了歉。
“月月,二弟剛才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替我媽跟你們道歉。”
“大嫂,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都是一家人這點小事不會往心裡去的。”
江月熱情的拉住安洛的手,“大嫂快坐,我聽陸野說你懷孕了?”
安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點了點頭。
“前兩天剛檢查出來,我開始還以為是腸胃不舒服,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是懷孕了。”
她和陸荊瀾努力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