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江白有些遲疑。
他搞不懂,納蘭性的妃子都怎麼了?怎麼一個個投懷送抱的?
這麼飢渴嗎?
清兒也就算了,畢竟長期受到納蘭性的家暴,背叛納蘭性也很正常。
可顧妃是什麼意思?
莫不成,顧妃也經常被納蘭性家暴?
江白想不通。
忽然之間,他的鼻子聞到一股異味,是花草的味道。
只是,這股味道有點上頭。讓他的腹部升起一股怒火。
“不好!”
江白想要屏住呼吸時,為時已晚。
他體內火焰高漲,呼吸不由變粗,一步一步走向顧妃。
何不食肉也?
同樣的好戲再次上演。
與此同時。
清兒收拾好著裝,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來到納蘭性的御書房。
此時的納蘭性,正在批閱著奏摺。看到清兒走進,頭也不抬道:
“怎麼樣?可曾從江白的嘴裡,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清兒點點頭,按照她來之前就想好的說辭,道:
“帝主,打聽到了。”
“聽江白話裡的意思,現在的江、林兩勢,還沒有想造反的意思,他們只想當一個權臣。”
“另外,江白說了,要想讓武將們集體上朝,很簡單。只要把在宴會上,嘲諷他最多的十名文官,滿門抄斬即可。”
“只要這些文官一死,武將們立即就能上朝。這些文官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讓武將們上朝。”
咯噔——。
納蘭性批閱奏摺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目光直視清兒。
清兒與其直視,眼神沒有絲毫躲閃。
“他真這麼說?”
納蘭性不喜不怒的問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清兒鄭重的點點頭。
“行,朕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
納蘭性揮揮手。
清兒告退,離開御書房。
待她走後。
納蘭性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心中的怒火終於壓制不住。
放肆。
江白簡直就是放肆。
逼宮逼到他的頭上了。
他堂堂一國之帝主,手握無數人的生死。如今竟然被一個幼子逼到,要殺自己的臣子,來維持朝堂上的秩序。
“欺人太甚。”
“簡直欺人太甚。”
“啊——!”
納蘭性怒火中燒,用力將桌面上奏摺推翻在地,發洩著心頭的怒火。
發洩過後。
他不得不再次面對這個問題。
是殺?
還是不殺?
如若不殺,武將們不上朝,各大公司不納稅,這已經動搖了國之根本。
可若是殺,豈不是讓向著他的文官們,集體心寒?
一心向著他的文官,被他咔嚓連帶著滿門抄斬,其他文官會怎麼想?
誰還敢全心全意的輔佐他?
陽謀!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在分裂他和文官之間的君臣關係。
“呵……呵呵……。”
納蘭性癱坐在龍椅上,苦澀的笑出聲來。
帝主當成他這樣,還真是憋屈到家了,連自己的臣子都保不住。
“帝主。”
一旁服侍的公公,小心翼翼的喊道。
納蘭性緊閉上雙眼。
不知過去多久。
他再次睜開眼睛,眼中露出堅定之色,在書桌上寫一個大字
“殺——!”
不殺不行。
國之根本不能動搖。
現在他只能棄軍保帥,犧牲這十名文官的命和家族,來穩住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