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湖畔，周凡的雙眼之中有仙光在盪漾，如兩盞探照燈，直直地照射向長生湖底。
他看到，在長生湖底，有整整三千團光點，它們時刻都以一種讓周凡感到玄之又玄的軌跡在來回運轉。
這種運轉軌跡，似某種玄奧的陣法，又似乎蘊含了大道至理。
“那是...三千大道道則的一縷本源？”
這是凡界秩序之力，傳達給周凡的反饋。
這也是周凡今生第一次，用自己的雙眼，看到道則本源的存在。
他看見，每當那三千道則本源，按照那種玄之又玄的軌跡運轉了一圈之後，這長生湖底，便會湧現出一縷鴻蒙氣。
而這長生水，則是那鴻蒙氣被三千道則本源煉化後形成的產物。
周凡暫時還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原理。
若他此時能站在四維角度，來俯瞰整片混沌海，他便能發現，在鴻蒙界海的最深處，存在著一處漏洞。
那漏洞如同海底歸墟，至暗且深不見底。
那是蘊養出鴻蒙珠的地方。
他若細細觀察，便會發覺，每當他的長生湖中，出現一縷鴻蒙氣的時候，這鴻蒙界海，便會有一縷鴻蒙氣，被吞噬進那處漏洞之中。
他會發現，原來每時每刻，這鴻蒙珠，它都在吞噬煉化鴻蒙界海。
只不過這個過程，很是緩慢！
相對於鴻蒙界海的體量來說，真就如同是在斗量大海。
但很明顯，周凡也已經發現。
隨著他修為的不斷提升，隨著這凡界蛻變的愈發完善，或者說，用解封來形容亦可。
那三千大道道則本源，它們煉化鴻蒙氣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且，其煉化鴻蒙氣後，轉化而出的物質，明顯也變得越來越稀珍精粹。
這一瞬，周凡突然明悟了很多。
當他還是一凡人之時，這鴻蒙珠因他自身實力不濟的緣故，便只能很久很久，才勉強煉化一縷鴻蒙氣的邊角料。
它煉化邊角料所形成的物質，其品質自然便很是低級。
只是最下等的長生水。
也就比一些靈水的功效，強了那麼一些而已。
而當他修為越來越高之時，這鴻蒙珠也隨著他一同蛻變。
已經有能力，直接煉化一整縷的鴻蒙氣。
原材料的進階，再加上工具設備的更新迭代，這就造成了他得到的成品，也越來越好。
這才有了長生水的功效，變得越來越牛掰的效果。
可以預見的是，隨著他繼續成長，他未來得到的長生水，其品質肯定也會變得越來越好。
說不得，到時候長生水還會再次衍生出某些別的功效。
就比如這一次，只要飲下一定量的長生水，便能為一些仙人，化解那三災五厄之難。
現在的長生水，已經不只是能為修士延壽，能被修士當作充電寶，用以補充體內消耗的仙力那般簡單。
直至此刻，周凡也算是搞懂了這凡界中的靈氣，仙氣，乃至是三千法則之力，究竟是從何而來。
這都是長生湖底的那三千大道道則本源，在煉化了鴻蒙氣後，而轉化成的物質。
是它們在不停地滋養著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