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中,一向身體不好的許悄卻是最後一個燒起來的。
一開始兩家人還以為是許悄比較幸運,把這場流感給躲過去了。
但沒想到家裡人都好的差不多了。
許悄卻突然在某一天夜裡高燒不退,第二天被發現然後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
纏纏綿綿的病了半個月,一直昏迷不醒。
住院期間醫生甚至都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
許家人嚇到臉色慘白。
看著病房上躺著的呼吸微弱到幾乎沒有的妹妹。
許初衍紅著眼睛躲在廁所裡扇自己好幾個巴掌。
覺得是自己生病的時候故意對著許悄打噴嚏,所以才導致的許悄生病。
好在上天眷顧,那天之後許悄的病情慢慢好轉。
只不過燒的實在是太狠了,導致許悄直接忘了這段記憶。
到現在還覺自己是那時唯一一個沒有生病的人。
兩家人瞞著她沒說,以至於許悄現在天天覺得自己身體可好了,百毒不侵。
自信心爆棚。
沒人說話,周圍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只剩通話時長裡的數字在跳動。
意識到氣氛有些沉重,許初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開口轉移話題道。
“我下午碰見砸許悄的那個人了,還他媽是個運動員,今年新生,和許悄一屆的。”
“媽的大中午的剛訓練完他就打籃球,是不是有病?”
一想到這個許初衍就生氣。
搞專業競技體育的,那一球砸下來得多大力氣啊。
許初衍只是想想都覺得疼。
尤佳給他打電話說許悄被籃球砸昏過去了的時候,許初衍差點一口氣兒沒提上來,嚇得心臟都要停了。
幸好陸寂淵就在操場附近,接到消息之後很快就趕過去了。
許初衍還在罵罵咧咧。
“要不是看他認錯積極態度誠懇,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那人叫什麼名字?”
陸寂淵聽著,眼睛微眯了眯,語氣漫不經心。
許初衍想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好像叫梁什麼,什麼然還是什麼言來著,沒聽清。”
“你問這個幹嗎?”
許初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語氣散發著綠茶的香氣,有些意味不明。
“你想幹嘛?人家都已經道歉了,難不成你還要揍他一頓嗎?”
他話是這麼說,但陸寂淵怎麼聽,怎麼感覺他是在說:快點快點,要揍趕緊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