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寂淵握著她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輕語，說話聲音溫柔的跟哄不懂事的小孩似的。
“你自己聞聞你臭嗎？”
許悄對陸寂淵的話莫名的有一種服從性。
雖然大腦還有些懵的卡在陸寂淵拖拽自己腳腕的動作裡沒反應過，身體卻下意識的挺著小巧的鼻尖湊上去嗅了嗅。
意外的發現自己皮膚上沒有奇怪的異味，反而散發著甜甜淡淡的酒精氣息。
許悄下意識動了身體，這才發覺自己身上並沒有汗水乾掉黏在身上不舒服的異樣感，而是清清爽爽的。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有些眼熟的睡衣。
是她高中時候某次逃課，躲在來陸寂淵在校外的公寓住時在超市隨便買的。
沒想到陸寂淵會留到現在。
她以為對方會在第二天許初衍奉父母之命把她抓回家後就丟掉呢。
“我已經洗過澡了？”
許悄抬頭去問陸寂淵，一雙溫潤的眸子裡寫滿好奇。
畢竟那段時間她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連自己什麼時候掛完的吊水，什麼時候被陸寂淵接回來的都不知道。
一睜開眼睛就躺在陸寂淵的被窩裡了。
聽見許悄的問話，陸寂淵的身體不易覺察的僵了一下。
藏在髮絲下的耳根泛起微微的紅暈，有些含糊的開口道。
“物理降溫的時候，已經擦乾淨了。”
不止涼水，還擦了酒精。
許悄比誰都要乾淨。
“哦，那好吧。”
既然乾淨的話，那她就不洗了。
許悄點點頭，沒去深究，不過她現在還是要去一趟衛生間。
人有三急。
許悄想上廁所，但是僅剩的一點力氣已經在剛才耗盡了，擔心自己待會兒會坐在馬桶上起不來，許悄仰著臉，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陸寂淵，要求對方抱自己過去。
分明是求人的事兒，但從許悄嘴裡說出來就變成命令了。
陸寂淵垂眸，看著面前這個表情坦蕩，不等自己答應就自顧自的摟上他的脖子往他懷裡鑽的女孩。
偶爾也會懷疑自己。
是不是真的像許初衍說的，許悄現在的性格變成這樣驕縱，是因為他太慣的原因。
耳邊響起女孩有些著急的催促，陸寂淵只得收回思緒，乖乖的站起身，有些無奈的抱著懷裡的人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肩膀被緊緊的抱住，女孩得逞的歡呼聲響起。
陸寂淵的嘴角勾出一絲笑意。
還是算了。
會撒嬌，會給出正面的情緒反饋。
他覺得許悄現在的性格挺好的，哪有許初衍說的那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