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大清早。”
陸寂淵拉過被子,蓋住許悄只穿著寬鬆短褲的雪白大腿,冷著一張臉,眼裡沒什麼溫度的看著許初衍。
說話時性感磁性,宛如大提琴般的音調。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
“行行行,以後不掀了還不行嗎?”
當了這麼多年兄弟,陸寂淵什麼意思,許初衍一個眼神就知道。
但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許初衍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明明都是一起長大的,但一對上陸寂淵的目光,許初衍就有些犯慫。
他心虛的摸摸鼻尖,有些不服氣的暗暗吐槽。
要不是他媽把他晚生了兩天,他還能被陸寂淵這麼壓制嗎?!
還有啊,要不是這種方法叫許悄起床比較快,誰樂意直接掀她的被子啊。
但許初衍轉念一想,從今天開始,許悄就要住校了。
以後再也沒有小惡魔因為起床氣每天早上都折磨他半個小時了。
嘿嘿,真好。
看許初衍上一秒還拉著一張臉,下一秒就忽然笑出聲的弱智模樣。
陸寂淵有些無語的移開視線,沒再理會他。
而且把目光轉向床上的許悄,目光一頓,陸寂淵視線忽然注意到什麼,把手扣在了許悄的腳腕上,順著腳腕摸到小腿。
黏膩的汗水浸透陸寂淵乾燥的手掌,一向潔癖的陸寂淵臉上此刻卻沒有一絲嫌棄。
他薄唇輕啟,眉頭輕輕蹙起,一雙黑眸沉沉的盯著許悄的臉:“做噩夢了?身上怎麼全是汗?”
陸寂淵話音落,許悄才發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燥熱感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好像不是剛才的夢帶來的。
她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發現臉上也是溼漉漉的,低頭一看,掌心一片晶瑩的汗水。
許悄眼皮一條,意識到什麼,往一旁看去,正巧撞上許初衍那張幸災樂禍又賤又帥的臉。
“許初衍!你又把我空調關了!”
再也控制不住脾氣,許悄氣急,一把把身上堆著的被子掀開,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就要和許初衍展開今天的一場battle。
可腳還沒沾地,就被身後的陸寂淵直接攬腰又抓了回去。
兄妹倆從小打到大,陸寂淵早已習慣,此刻一手箍住許悄的腳腕,一手把地上的拖鞋撿起來套在她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