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來找你談合作的，你居然拿我開涮，你說說，咱們不是在談合作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先不聊了。”
時清楓試圖以開玩笑的語氣將這事給掀過去。
他不希望自己心裡的那些東西被別人說出來，而且一看向慕寧的眼神，他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明明藏得很好，那憑什麼要被她發現？
“可是我真的想跟你聊聊，你為什麼非要吃力不討好。這個項目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你的集團裡有很多個這樣的項目，等著你去開發，等著你用它們去換錢。可你都沒有做，只為了這個項目奔波到現在，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意。”
時清楓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即便外界都知道他的集團在跟齊將珏的集團打擂臺，但別人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們所在的領域其實沒幾個重合的，只是別人嘴裡面兩個出息的人。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對於齊將珏的討厭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行了吧，都到這裡了，拖拖拉拉沒什麼意思，咱們就好好聊一聊，你想報復齊將珏的事吧。”
慕寧沒有再繼續刺激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聽到報復這兩個字，時清楓的注意力總算被拉了過來。
他露出了今天唯一一個真實的表情，這裡面逃離驚訝與隱隱約約的期待。
“你要報復他？”
“你不也是一樣。一直被比較，還一直比不過人家，你都有心魔了，不快點將它剷除，說不定會影響到你之後的事業。”
時清楓沉默了，他不說話，他還在盯著慕寧，妄圖看出他到底是要專心幫她，還是在故意試探他，讓他破功。
可惜慕寧的養氣功夫比他還要強，他都沉不住氣了，慕寧還是之前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表情都是紋絲不動的。
“聽說你一直在調查前不久我進醫院的事，如果你能夠跟我聯手，一起來報復齊將珏，我可以將這件事告訴你。”
時清楓的眼神出現了變化。
他找了那麼多的人，依舊沒有什麼效果，都快要放棄了，而慕寧對他伸出了橄欖枝。
巨大的誘惑。
“考慮好了沒有，只有一次機會，我這麼忙來見你也不想無功而返，你得把握住機會，你是投機者，很清楚錯過的機遇意味著什麼吧？”
時清楓的心跳有些快。
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最終還是沒能夠抵擋住慕寧話裡的誘惑。
“我跟你合作，你能幫我做什麼？我不做虧本買賣。”
看時清楓要答應跟她談了，慕寧一笑：“真開心，你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
可看著她的笑容，時清楓總覺得裡面藏著更大的危機，但危機，同樣代表著機會。
“我們慢慢說。”
慕寧再度對他一笑。
半個小時後。
時清楓表情出現了徹底的改變。
“真沒想到你能這麼狠。”
“我要是不狠，怎麼讓他付出代價？他這種人，在高處活得太久了，也該摔下去看看下面是什麼風景。”
“所以，我跟你說的，你都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