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只說了一句：“讓開。”
聲音裡面還帶著哭腔。
楚江厲皺起了眉頭：“是因為洛沉歌嗎？”
慕寧總算看了他一眼：“你們都一樣。”
這次楚江厲的表情徹底不好了。
慕寧更不說話，她打開後院的門，剛想關上，楚江厲卻直接跟著推門而入，隨即把門給關住了。
“你要幹什麼？”
楚江厲不說話，只往前緊走了幾步，慕寧下意識跟著往後退，但身後就是門，她只能緊緊貼在門上。
兩個人的呼吸幾乎相觸。
雪膚花貌，又靠得這麼近，楚江厲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一股香氣……他眼神裡出現了隱忍。
“你讓開！”
慕寧表情驚慌失措，楚江厲卻不放，一雙幽深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你不是說我跟他們一樣嗎？他們遇到像你這樣無權無勢的女人，只會像我這麼做，把你逼到角落裡……要是再遇到個脾氣爆的，他就地就能把你——”
楚江厲視線一瞥，眼神裡露出了幾分想。
被他這麼一看，慕寧的眼淚更像是斷了珠子似的，瘋狂地往下流。
楚江厲看出她是真的傷心了，他的眉頭緊鎖，卻不讓她走。
“到底怎麼了，我也沒強迫過你，你就對我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慕寧不回他，咬緊了嘴唇，只流淚。
楚江厲不讓她走，她就緩緩抱膝蹲下，肩膀一聳一聳的。
嘆了一口氣，楚江厲從身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條剛進小鎮買東西附贈的手帕子。
幸好他洗過了。
他就等著慕寧哭累了，跟著蹲下去，掏出那條帕子，小心地捧著她的臉，給她擦眼淚。
“你可別誤會，這是店家送我的，我沒有招蜂引蝶。”他還解釋了一下。
慕寧哭得眼圈紅紅的，沒什麼力氣了，楚江厲給她擦臉，她也抬不起手拒絕。
楚江厲粗糲的手指偶爾摩擦過她嫩滑的臉頰，都生怕把她的臉給磨破了。
半晌，終於把她的眼淚擦完了。
素顏的慕寧依舊是很好看的，只是楚江厲眉頭就沒鬆開過。
“你跟洛沉歌認識？”
聽到這個名字，他能覺察到，慕寧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心裡有了計量，不再追問了。
“還能站起來嗎，要是站不起來，叫聲哥，我把你抱進去。”
慕寧的情緒總算可以平復了，她低著頭，腿已經僵了，但她還是咬牙站了起來。
剛走兩步，她就差點跌倒，幸好楚江厲一手攬住了她的腰。
這腰瑩瑩不堪一握……楚江厲又開始深呼吸。
發覺他的異常，慕寧猛地推開他，楚江厲有些無奈。
身體騙不了人。
每次一遇到她，他就控制不了。
他只能跟上慕寧的步子。
幸好她沒關正堂的門，楚江厲順利到了大廳。
這間民宿本就是仿古建築建造的，慕寧住的小院子也是古色古香，只多了一些女孩的溫軟和柔美。
現代和古色古香完美融合。
看到處處精細的佈置，楚江厲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了。
慕寧不見了蹤影，他直覺她是去換衣服了，果然她再出來，衣服就換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