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慕寧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忍不住摸了摸臉。
秦暗緩緩移開了目光。
他不能告訴慕寧，作為一個男人，他看出了皇上對於她，已經逐漸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愫。
也許連皇上自己都沒有認識到，他對於慕寧的關注，遠遠超過了所謂對孩子母親關照的程度。
他只是淡淡道：“以後不要再叫我大人了。”
慕寧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過了這麼多日子，你終於想到這個問題了。我一直叫你大人，你知道我裝的多累嗎？你明明看出來了，我只想做最普通的人，我們會是最普通的夫妻。”
“那以後我該如何叫你？”
秦暗看著她：“以後叫我秦岸便是。”
他沒有告訴慕寧是哪一個岸。
他原本是叫秦岸的。
在那段鮮衣怒馬的歲月裡，那個時候的他，應當是配得上慕寧的。
而如今呢，什麼都不是了。
他變成了一個生活在暗處的人，什麼都見不得光，包括喜歡的人是誰。
“好，那我就叫你秦岸。”
秦暗笑了。
兩個人又溫存好一會兒。
與此同時，處理完奏摺的陸景域，把一直在宮外的手下喚來，讓他最嚴格的排查方式，把所有的不安定的人都排除掉，選定一個最安全，不會對慕寧有任何威脅的戲班子進宮。
他的女人想要看戲，他不能夠不給她這個機會。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最終選出來的戲班子，竟然是程嘉如手底下的人。
陸景域當即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個手下是給程嘉如他引薦的，他又把程嘉如的戲班子引薦給他……
心中的莫名情緒，讓陸景域出宮見了程嘉如一面。
“你為何要把手底下的戲班子送到宮裡去，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已然告訴過你了，慕寧不能動，往後我會尋最好的法子救你。”
程嘉如近日還算是春風得意。
她想要的那幾個鋪子，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裡，價格貴到旁人都不敢聽。
當時陸景域把這件事應下來，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是她算計的。
她本質就是個商人，自然圖利。
有了那幾個鋪子，陸景域又給她安排了保護的人手，這些天程嘉如重新找回了當老闆的感覺。
可心中的澎湃還沒有降下去，陸景域就來興師問罪了，問的還是另外一個女人，程嘉如表情瞬間變得淡淡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宮裡是你的地盤，你的手下找戲班子，找到了我這裡，我就把我的戲班子給他了，還成了我的錯？景域，我們兩個人之間到底還有情分嗎？”
“你若是信不過我，那大可換一個，不必搞這些彎彎繞繞。你心中清楚的，我最不耐煩這些。”
程嘉如一這麼說，陸景域反倒開始反思了，難不成是他太過於多疑了？
看出程嘉如不高興了，陸景域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哄她了。
過去了這麼多年歲，兩個人早就不是往日青春的少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