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終究是讓他失望了。
程浪等了很久，他一邊機械動作著，一邊等待著對他的宣判。
可惜他什麼都沒等到。
一直到營業結束，沒有一個客人找上門來，說原料有問題，吃壞了肚子。
程浪那麼聰明，自然發現了不對勁。
他幾乎在關門的下一秒，就問慕寧：“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慕寧笑：“你在說什麼？知道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聊的話題。”
程浪死死地盯著慕寧：“不要再裝傻了，你明明都知道的，還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對你挺失望的，我自認為對你還不錯，我爸爸媽媽也是把你放在心上的，你就這麼回報我們一家人嗎？程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白眼狼用來形容你是不是挺合適？”
慕寧的吐槽讓程浪再度確定了，她知道了。
他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慕寧肯定偷換了原料，東西都被換掉了，那麼效用自然就消失了。
他的計劃變成了廢棄物。
而他肯定早就被慕寧發覺了。
他甚至都不太理解，為什麼慕寧會這麼快就找到他藏東西的地點，甚至隱而不發，一直到工作結束，他主動問出來，才回話。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不是把我們想的太過於笨拙了？你以為廚房作為嘉賓的隱私地區，沒有放攝影頭，我們就不能自己放一個了？那要是有客人進了廚房，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造成了問題，誰來負責？”
程浪愣在了原地。
“你鬼鬼祟祟地做這做那，我爸爸媽媽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昨天在飯桌上誇你，是在給你機會，如果你能把那東西拿走，我們都會假裝不知道，可你沒有做到。程浪，你辜負了我們的信任。”
程浪抿緊了嘴唇，他對飯店的運作並不瞭解，也不太明白廚房應該怎麼處理。
他以為廚房不會有任何意外，他放什麼東西也不會被人發現，卻沒想到他像傻子一般自投羅網。
他清楚，慕寧的養父母肯定站在不遠處，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可他卻連回頭都不敢。
兩位長輩對他很好，讓他難得體驗到了家庭的氛圍，是他自己把這一切給打破了。
“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吧，畢竟人證物證都確鑿了。這一幕應該已經被直播出去了，直播間的觀眾肯定看到了。你作為一個公司的老闆，為了不讓我們奪冠，想出這樣下三濫的法子，真是讓人敬佩。”
程浪低下了頭，他沒什麼好狡辯的，既然被抓住了，那麼他接受慕寧的任何懲罰。
“我不想懲罰你，因為你沒有對我的店造成什麼過失，但是你去跟我爸媽聊吧，他們兩個人是最失望的，我不能替你向他們道歉。”
程浪扭頭，看向了慕寧的養父母，兩個人的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他們在程浪望過來時，甚至下意識做出了某種防禦的動作。
程浪的心一下子涼了下去。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們。”
慕寧沒說話，只指了指門口：“你先走吧，具體要怎麼做，我要諮詢律師。你也給自己請個律師吧，畢竟你被好多觀眾都看到了，影響很惡劣。可能後續還要你來一起配合。現在我們就算兩清了，工錢我會結給你，你不願意供出幕後支持者，我也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