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之看她收下錢,就道:“媛娘,國子監裡花銷甚大,我如今手頭不大方便,只能給你這些做家用。待下個月話本得了分紅,都給你。”
李媛原本準備把銀票收入空間的手一頓,又默默地將銀票塞到他手中。
“謝哥,你應該知道我手頭有錢,壓根就不缺。你手頭不便,不給我就是。再說,咱之前不是說好了,你有需要,就直接管我要?”
謝硯之沒收那二十兩,又給推了回去。
“不用,這銀子是為夫得了獎勵,有特殊意義,你收著便是。我在國子監自有賺錢門道,只是賺的也僅夠自己花。”
謝硯之很精,雖然初到京城,對很多事都不大瞭解。
但從之前陳武的話聽來,他猜國子監的祭酒能親自上門來請他,大抵是有護國將軍府的關係在。
除此之外,應當還有別的。
比如,李氏一族的高產紅薯。
再比如,他之前寫的那本書,減少了鑫陽府百姓的傷亡。
現在上頭並未對他亦或者是李氏一族進行獎賞,大概是在顧慮什麼。
他想真正讓他進過國子監的,或許是當今聖上!
既然如此,那沒道理筆墨紙硯和吃喝嚼用,都要他自己掏錢。
因這些猜測,謝硯之與國子監祭酒談妥後,去那時,身上壓根沒多少銀子。
橫豎吃喝嚼用都不用花錢,那他能省點就省點。
他如今的花銷之所以大,是因為在那邊買了不少書籍。
這些都是他以往想買,而買不到的。
有些甚至是孤本!
李媛壓根不知道這些,聽他說有賺錢門道,怕他去國子監委屈自己,便將那二十兩銀票直接換成了銀錠。
“謝哥,你說那銀票有特殊意義,那我收了。這銀子,是我給你的花銷。咱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差這點。你去國子監後,莫要委屈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千萬不要省。若不是國子監不能送飯食,我還真想每天在家做好,然後讓阿泰給你送去。”
謝硯之低頭看了看那四錠五兩多銀子,再看看李媛。
見她眼底的堅定,就將錢收下:“行,這銀子我找人給你和兩個孩子置辦身襖子。”
雖然他知道,她是仙人,仙府中有不少天上的禦寒衣物。
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這段時間,她又在家忙暖棚的事,家裡有許多東西未置辦。
他想給她和孩子添身新衣。
二十兩,找繡娘,用細棉布和新棉花,各做一身厚襖子,應當是夠了!
李媛一聽他打算用二十兩給她和孩子做襖子,心疼得直抽抽。
她空間有棉花,就連布也有。
她自己會做繡活,空間也有那種小型的縫紉機。
她要做衣服,不會自己做嗎?
二十兩,都夠她做多少身了!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說了,到最後她還說:“謝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和孩子好,但賺錢不易,咱能省點還是省點,沒必要花那些不必要的錢。”
不是她摳,實則是真的沒那個必要。
今年新下的棉花,現在可不便宜,她空間每天都在產出,現下堆積了不少,壓根沒必要去花那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