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確定是烏龍?”
許崇光忙不迭地點頭:“確定,就是烏龍!”
陳灝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說道:“本來孟鵬孟大人聽了此事後,也想過來。奈何鑫陽府出了點岔子,他剛接手府衙沒幾天,現在一攤子事等他處理,所以才叫我過來先看看是怎麼回事。他說等欽差到了後,他就過來和紹安兄敘敘舊。”
許崇光一路過來的時候,一心都想著如何弄到錢,基本上可以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什麼孟大人啥的,他壓根就不懂在說誰。
只是欽差,他聽懂了。
然後聽陳灝那語氣,和那個什麼孟大人還挺熟悉的感覺,這讓他有些納悶。
就在他不解之時,白師爺反應極快,俯首在他耳邊低聲說:“大人,陳公子說的孟大人,極有可能是指大理寺少卿孟鵬孟大人,孟鵬妻室出自陳家!”
許崇光一聽,瞬間瞪大眼睛,還因太過吃驚,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合著這謝硯之不僅認識陳灝這個護國將軍府的嫡長孫,連大理寺少卿都認識?
剛才陳灝說什麼?等有空就過來敘敘舊?
那,那他是不是太小看這個窮秀才,不對,是這個有錢的秀才了?
他們,是真的與他認識,還是僅僅因為他寫的話本?
不管怎麼認識的,反正人家現在背後有靠山。
這種直接的靠山,和他背靠許家還不太一樣。
許家要錢財,要拉攏人,如此三皇子有人支持,才有可能上位。
而現在和謝硯之這些相熟的人,一個兩個,不是本身就出色,就是家境也極為出色,且一個個家中都是手握權勢。
那他,巴結著點?
在場的人,誰都沒說話,就見許崇光不知聽白師爺說了什麼之後,就站在那,面色變來變去。
許久過後,像是才反應過來,這才看向謝硯之。
“謝秀才,先前的事是下人聽錯誤傳導致的。對此,本官深感抱歉!這樣,稍後本官就將人押到貴府,負荊請罪……”
謝硯之第一次正面和許崇光接觸,還不瞭解他的具體為人。
他所得知的,都是從別人那聽來的。
此時聽到許崇光這話,就琢磨人家上任才第一天,日後又是這裡的父母官,沒必要將人往死裡得罪!
加上現在他是仰仗陳灝,才能如此硬氣。
若是真的接受了這所謂的“負荊請罪”,等回頭陳灝一走,到時候指不定被怎麼折騰。
都說小人難防,能省一事就省一事。
如此想著,只見他眼眸稍稍一轉,就說:“許大人也說這是誤會!既然如此,那誤會解開就好,不必負荊請罪。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大人你好。只是今兒我有點事,想請許大人你幫個忙,不知道能不能行?”
許崇光好面子,一聽謝硯之都不用他的貼身小廝負荊請罪,頓時鬆了口氣。
他相信,今天真要讓元寶去謝家負荊請罪,不出一天,整個流雲縣就會將此事傳個遍。
到時候他這個新上任的縣令,裡子面子全都丟光了!
現在人家只要他幫一個忙,和麵子比起來,幫忙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