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娘,特意做飯就不必了。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不過我觀你和王姑娘這脖子上圍的東西不錯,且衣服看著厚實,實則輕飄,不知能不能也幫我做一身?
當然,這銀子該多少就多少,我會按市價給你的。”
說著,他還描補道:“你也知道我穿的衣裳都是外頭買的,看著厚實,卻也笨重。眼下我運道有所好轉,書自是要撿起來,以備來年參加秋闈。這衣服笨重,抬手書寫多少有些不便。”
李媛繡活好的事,他知道。
也清楚家裡兩個孩子,還有她自己的衣服,以及王燦現在身上穿的,都是她這近一個月來,在夜裡抽空做的。
還清楚,她好像也給鈞子做了一身厚衣裳。
既然如此,他也想要,也想穿她親手做的衣服!
不管是以什麼理由,反正只要能要到就行。
李媛一聽他要衣服,想起他幫自己做的那些事,便爽快的應了下來。
“行,不過只能做一身!”
她空間裡只有兩床二米乘以二米三,重達六斤的羽絨被,其中一床已經被她霍霍了。
因為采薇和青莎在這冬日不怎麼出門,她做衣裳時,就往裡加了些棉花。
故而被拆掉的那床,還剩下一些羽絨,但也僅夠做一身。
謝硯之是隻要有就行,並不貪心要多。
聽到她爽快應下來,嘴角不自覺往上揚,連帶語氣也輕快了幾分。
“好,那就多謝媛娘了!”
就在李媛打算說不客氣時,巷子外傳來人說話的聲音,聽那架勢,是有人往這邊來。
謝硯之低聲吩咐:“做好準備!”
本來因為寒冷而直跺腳的李媛,聞言一臉嚴肅。
只見她瞬間從空間裡拿出兩個麻袋,自己一個,將剩下的一個遞給同樣冷得直哆嗦的王燦。
這一刻,兩人像是要上戰場的戰士,目光直勾勾盯著巷子口,不跺腳,也不哆嗦了。
隨著酒味越來越濃,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有人腳步踉蹌地出現在巷子口。
都不等謝硯之開口,李媛和王燦眼尖的認出來者是劉家父子倆,緊接著特別有默契,一人拖住一個,將他們往巷子里拉。
劉冬生和王永勝喝得腦子有些懵,反應有點遲鈍。
不知道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被拉進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一黑,隨即被人推倒在地。
或許是醉酒後,人的痛感會減弱,因此被打,他們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李媛和王燦什麼話都沒說,安心揍人。
一個心想,為原主和沒掉的孩子報仇,人渣就該揍。
另一個則是想著上輩子被毒死的事,心裡的恨,在這一刻聽到那熟悉的悶哼聲轉成痛呼聲時,得到宣洩。
兩人好歹還有理智在,下手也知道輕重。
在用木棍打了約莫七八下後,轉而改成拳打腳踢。
謝硯之看著差不多了,就將兩人拉住,之後親自上前動手。
等聽到兩聲悶哼聲響起,又確定人已昏迷,但沒性命之憂,這才動手清理現場。
躺在地上的人,不用他們管。
只要他們一走,曹爺的人就會過來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