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他還上下打量了下李媛一番。
之後眼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繼續道:“媛娘,你本來就長得不錯,又是秀才的女兒,我看你現在穿戴也好,想來應該是攀上高枝了。”
“你和你那相好說說好話,讓他找人來救我好不好?媛娘,我沒有對馮清憐那賤人如何,我是被冤枉的。”
采薇可是知道相好不是什麼好話,原本縮在李媛背後的她,聽到這話,立即跳了出來。
“我娘是嫁人了,才不是什麼相好。告訴你,我爹對我和莎莎可好了。你看我這衣服,我這頭上戴的,你再看看莎莎的。沒有你和你們劉家人,我們只會越來越好。告訴你,我和莎莎改名換姓了,從此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小青莎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想到之前那罵她打她的人,她就在采薇說話的時候,一直點頭。
等到她姐姐說完了,她就說:“你是壞蛋,我和姐姐有新爹,不要你。”
說實話,這還是李媛和王燦第一次聽采薇和青莎,承認謝硯之是她們爹。
以往關係再是好的時候,也都是我謝伯伯,我謝伯伯的。
如今這一聲爹,無疑是對謝硯之最高的認可。
劉冬生聽到跳出來罵他的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好一會兒,才遲疑道:“你是,大丫?”
或許是想自己和眼前人再也沒關係了,這裡除了她娘和舅娘外,也沒有別的人。
小丫頭風風火火的潑辣性子又回來了些。
“呸,你才叫大丫,你們全家都叫大丫。我和妹妹的名字,都是舅舅從詩經裡取的。哦,你知道什麼叫詩經嗎?我估計你不知道,你要知道的話,就不會給人做端茶倒水,點頭哈腰的活。”
要這人賺得銀子,都是花在她和妹妹還有孃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因為她娘和舅娘擺麵攤的時候,也是賺辛苦錢,對大家都是笑臉相迎。
但是牢中的那個人,他的銀錢,一文都沒花在她們娘仨身上。
她吃得穿的用的,都可以說,是她娘從地裡刨食賺來的。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從縣城跑回來後,看見娘和妹妹被鎖在家裡,差點就死了的畫面。
眼前的人,就算是死了,她都不會原諒!
劉冬生哪怕前一刻心裡還後悔的不行,想著要好好對待妻女。
但刻在骨子裡的輕視,始終改不了。
他沒想到以往畏畏縮縮的丫頭,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死丫頭和誰說話呢?我是你爹,你這樣對我,也不怕遭天譴。還有,你這臉是咋回事,是不是抹了什麼?”
死丫頭,等他出去後,還是找個機會把她賣掉得了。
這等不孝女,留著做什麼?
如今她長得越來越好,再過個幾年,應當會出落的越發標緻,到那時價格也能比之前再高一些的。
只是現在這鬼樣子,誰會要?
好好的一個閨女,不過才幾個月,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
這麼想著,他看向李媛的目光有些不善,就連說話也開始咄咄逼人。
“李氏,你到底對孩子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還有,她的規矩呢,誰教她這樣和長輩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