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怎麼都沒想到,堂堂一個王府唯一的嫡子,卻沒上族譜。
這就有些離譜,且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
她沒問,就這麼直勾勾看著應磊。
而剛好出來的閆家小叔,聽到這話適時開口。
“應公子,我們嬌嬌現在已經這樣。你說要與她成親,我們雖不是親爹親孃,但作為叔父嬸孃,在沒有其他長輩的情況下,應當幫她問清楚這些的。我要是說的話,太過直接不好聽,也希望你不要介懷。”
應磊知道閆嬌的叔父嬸孃對她有多好,聽到這話,點頭:“嗯,叔你只管問。”
“有你這句話就成,我問了,也希望你能說實話。你一個王府的嫡子,為何沒上族譜,這總歸有個由頭吧?”
應磊眼眸低垂,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說道:“我母親曾被人抓姦在床!我父親大怒,想把我母親打死,但因母親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便隱忍了下來。又恰在那時,母親查出身懷有孕一個多月。”
閆家小叔心頭一緊,和自家媳婦對視一眼,之後拉著應磊直接去了廳堂。
應磊抬眸看了眼兩人,就問:“叔,能去嬌嬌房間嗎,我想看看她!”
兩口子再次對視一眼,之後問了一句:“那應公子,你的生父,可是安林王?”
應磊眼底帶著自嘲:“若不是的話,叔你現在就見不到我站在這!”
閆家小叔心頭有千百個疑問,但大戶人家的陰私他不好開口。
現在他們這樣,無異於揭人傷疤。
因這,三人又轉到閆嬌的房間。
原本不打算問的閆家兩口子,見應磊坐在床沿邊,仔細看著閆嬌,之後又緩緩開口。
“我外祖父一生沉迷醫術,早年更是親自試藥,所以子嗣艱難,只得了我母親一人。我母親受外祖父影響,從小對醫術也展露了天賦。可以說,和我外祖父一樣,沉迷醫術。她的性子,有些單純,對後宅的事不甚瞭解。”
“當年外出救了我父親,後來和父親成親生下長姐,就跟著回了京城。只是回來後,才是苦難的開始。自打父親納妾進門後,兩人的感情就起了間隙。那妾室原本是父親的未過門媳婦,是伯府的嫡女,不願退親,便做妾進了門。”
“那時,我母親跟著父親回京,也不過才三個月!只是我母親因為性子使然,加上不得祖父祖母的喜愛,很快後宅的大權就落在了那妾的手中。”
“也不知她怎麼說的,從她進門後開始,我母親便被祖母和父親勒令不能外出行醫。嫡姐,也交由奶孃在帶。母親在王府消磨了一日又一日,就在她生出想離開王府的念頭後,嫡姐開始生病了。”
林氏聽到這,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心頭顫了顫,在應磊接下去說他母親因為照顧嫡姐,心力交瘁人病倒,被人趁機下藥時,忙出聲打斷。
“應公子,不用說了,不用再說了。我們都明白,都已經明白。對不住,我們也不是有意揭你傷疤。”
一直處在昏睡中的閆嬌,眼角卻不斷有淚滑落。
應磊一直關注著她,見狀心生歡喜,在替她拭淚的同時,繼續用自己的事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