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朝她揮揮手,等她和陳灝走後,這才看向謝硯之。
“謝哥,現在可以按計劃執行了。稍後申時才去蘇府,這會兒時辰還早,你是去歇會兒,還是怎麼著?”
“不了,我得給陳灝跟子冉兄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媛娘,這被褥什麼的,你那可有多餘的?若是沒有,我還得出去買。”
“有,不過客人可以用的被子,只能鋪一間屋子的。若是他們不介意的話,我把咱們新婚的被褥先給你用。然後把你的給他們用。”
謝硯之一聽先用新婚的,他哪裡捨得。
他還準備這些到時候和李媛一起蓋呢,故而直接說道:“那就鋪一間吧,到時候讓子冉兄與我一個屋就行。橫豎我那床也大,被子也夠寬的,加上我還有事要與他商討。”
李媛聽他那麼說,就頷首。
之後假意回了房間,見到兩個孩子已經在午睡,就從空間拿出被褥抱了出去。
“謝哥,這褥子要偏薄一些,你看看可行不?”
“沒事,年輕人火氣旺,有就行了。大不了等從蘇府回來時,找蘇姑娘要一床厚褥子就是。”
這兩人,今天可真不避諱。
他都不敢和媛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十指相扣,也不敢當眾把玩手指。
所以,要一床褥子怎麼了?
照他說,要是蘇府住他這條巷子的話,陳灝直接住過去都行。
還是年輕好啊,顧忌少,膽子也大!
哪像他,拉個小手,都只能選沒人的地方,還得偷偷摸摸的!
*
李家坳中的王燦壓根不知道李媛在府城中,過得有多熱鬧。
這已經不知是她第幾次從村口回來了。
每一次,她都滿懷期待的去,然而結果是一遍遍失望地回來。
難得給自己放個假的李鈞,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燦燦,你不是說,姐說早上沒回來,那就留在府城過年嗎?有姐夫在,她和采薇還有青莎都不會有事的,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去。”
王燦深深嘆息一聲,隨即點頭:“嗯!”
說著,她像是想起什麼,之後快速回房。
等再出來時,手中拿著一個荷包,遞給李鈞說道:“鈞子哥,這是姐給我的紅封。之前她擺攤時,說每個月不管做多少天,也不管出不出攤,都會給我三百文。等到年底,還要給我一個大封紅。我以為她離開忘了這事,今兒我忍不住去她屋子收拾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是她刻意留下的,裡面整整有五兩銀子。”
“姐給你的,你留下就是,不用給我。”
王燦有些糾結,她的銀子現在絕大部分還是放在李媛那。
她們兩人各自管著一本賬冊,上面記錄著同樣的數據。
除了賣地所得之外,之後每一筆都是她賣菜所得。
她媛娘姐說,除了最初用來買糧食的銀子,所有的都會給她記清楚,到時候等災情結束,就如數歸還。
她覺得有些見外,後來又想,既然各自嫁人,那就算是兩個家庭,銀錢分開也好。
因此,她現在手頭的錢,除了近幾日賣新鮮蔬菜所得的外,也就手中這五兩銀子。
“鈞子哥,我覺得姐給太多了。我們真正擺攤的時間不長,哪怕姐賺的再多,那也是她的事。我沒出本錢,也沒出什麼人脈關係,出的只是一身的力氣。可以說,做的活和嬌嬌姐差不多。可是嬌嬌姐除了一天所包的吃喝外,工錢也只有七文錢,且還不會因為沒上工就每個月都給。這銀子,我拿得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