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其實也知道可能性不大,畢竟文官大多熬資歷。
陳大人之所以能這麼順利往上升,除了他本身因那次雪災有功之外,主要也是因為背靠護國將軍府。
此時聞言她便說:“那算了,到時候我們李家坳的人,還是跟隨陳大人吧。現在除了陳大人,其他的人我都不信能處理好這事。尤其鑫陽府治下的其他幾個縣令,年前做得那些喪心病狂的事,簡直是毀人三觀!”
謝硯之愣了下,隨即問:“三觀是什麼?”
“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謝硯之像是好奇寶寶,便又問:“何謂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李媛:“……”
謝硯之看李媛沉默,正要準備說要是不方便回答那算了時,就聽她在那說:“這是我們天庭的一種理念,所以你只要知道毀人三觀是指顛覆大多數人一般看法的人、事、物就行。”
謝硯之腦子稍稍一轉,隨即點點頭:“嗯,那幾個縣令做的事,確實是顛覆了我對無恥兩個字的瞭解,簡直是沒有下限。其實不止是他們,便是鄭知府也是如此。這背後若是沒有他的意思,那些人又豈敢如此?”
李媛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應磊的事。
“謝哥,咱這巷子第五家的主人好像姓應,叫應磊。奶和嬌嬌都說,應公子說你與他相熟?”
“嗯,雲敬是個不錯的人。”
李媛一聽他直接喊對方的表字,便問:“那應公子是何人,我聽說他年紀小小就獨自一人來此,然後十五歲中秀才後,又一直沒繼續科考。對了,他外祖居然還是仁心堂的坐診大夫。”
謝硯之轉頭看向她:“你怎麼突然對雲敬這麼好奇?”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挺聰明的。然後又想嬌嬌現在是這個情況,他的條件好像也挺不錯的,要是有可能的話,或許能成一對良緣?”
“雲敬你還是別想了,他的情況有些複雜。我與他相熟,交情卻遠比不上子冉兄他們,也在於此。”
李媛聞言,問:“情況複雜,是指家世?不過他外祖也在此,那麼應該不是母族,而是指父族?”
“嗯!”
李媛看他沒想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好再問。
她清楚,能讓她知道的,謝硯之一定會告訴她。
既然不說,那就是不適合她知道。
倒是謝硯之想到閆嬌的情況,就與她說:“閆姑娘那,你暗地裡點一下,讓她往後不管什麼原因,與雲敬少接觸一些。”
說著,他怕李媛誤會,就強調道:“不是說雲敬這個人不好,相反,他是個極好的人。我說的主要是指他的家世問題。雲敬一個人太久了,心裡其實很孤單。而閆姑娘人很不錯,若是兩人有所接觸,我怕時間久了,就都上了心,那才叫壞事。他的父族,不是他想斷就能斷,明白否?”
李媛其實沒太懂,但大概知道應公子似乎來頭不小,且家世太過複雜,因此不適合閆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