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人看他說話這樣低三下四,就開始勸說。
“這位娘子,都說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之前能招他做上門女婿,應該也是極喜歡他才是。既然這樣,何不給他一次機會?”
“是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他已知道錯,給他一個機會吧!”
“他一個大男人,眾目睽睽之下下跪,誠意已是滿滿。你就原諒他這一回!”
閆嬌出來之前,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聽到他們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心裡還是堵得慌。
她清楚,其實陳武的事,在許多做父母親的人看來,沒什麼大不了。
他現在已是陳府的嫡子,陳家那麼多家財,日後都是他繼承。
他想要多少個女人,就有多少個。
只要她快些生下孩子,穩住自己的地位,男人再花花,沒有女人撼動她的地位就行。
但是,她不行,她眼裡容不下沙。
如果陳武第一次是迫不得已,只要他的態度表示出來,把丫頭給處理了,那麼她就算再生氣也會接受。
或許還會想著,是她自己答應為了舉辦婚禮分開院落,是他們沒見識過這些後宅的陰私手段,才給了別人可趁的機會。
但是,陳武的態度叫她心寒。
心寒一次,兩次,難道還要心寒三次不成?
她媛娘姐說,陳武在那之後,又和那丫頭有首尾,所以她算什麼?
陳武一看那麼多人幫他說話,原本心裡還鬆口氣。
但是隨著閆嬌久久不吱聲,他的心再次往下沉。
他抬頭看向她,見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他有些不安地喊了一聲:“嬌嬌?”
閆嬌沒錯過他的眼神,看他眼中的慌亂,就說:“陳武,我本不想給你休書,想著和離就好。我聽替我寫休書的人說,和離書中有這麼一段話:‘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負遇見,不談虧欠。一別兩寬,各自安好。’這也是我現在的想法。所以,你別讓我後悔。我只盼著從此往後,天涯陌路,後會無期。”
陳武哪怕也不識幾個大字,但閆嬌這話顯而易懂,他聞言面色煞白。
他痛苦的眼神中滿是哀求:“嬌嬌不要這樣對我,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不管我和詩雨發生了什麼,都不是我自願的。嬌嬌,我心裡裝的是你,你應該知道。只要我們離開這裡,離開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閆嬌目光直勾勾看著他,說:“我去找個男人,與他發生關係,然後告訴你,我不是自願的,你能接受嗎?”
陳武面色一白,嘴巴張了張,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那個老迂腐的秀才終於找到說話的空隙,就跳出來說道:“這能一樣嗎?”
李媛和王老太以及李大海剛好回來,恰好聽到閆嬌的話。
都沒等她說什麼,就聽閆嬌看向那個秀才,質問:“有什麼不一樣?他是人,我就不是?”
那秀才立即理所當然回道:“他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你是女人,不可以。”
李媛作為現代人,又是個女的,最是看不起那種重男輕女且看不起女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