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清醒的活著？”君安易有點疑惑。
“不知道，有些人就喜歡這樣，在分別的時候說點沒頭沒尾的裝逼話，來提升自己的逼格吧，沒什麼用。”
“當然了，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說不清楚，或許吧。”
信遠隨便聊了兩句，既然自己已經選擇好了思路，就不再穿測那個不靠譜的老頭了，上百年前的人了，真是給整個世界整了個大樂子。
“那你...”
君安易點點頭，正想說話，信遠伸手示意，阻止了她，示意一會再說，隨後抬起手來，按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是他與路西法之間獨有的聯繫方式，這個動作就表明，有話要說。
但問題是，他們剛剛才交流過！
“怎麼了？”信遠皺眉。
“主，這邊的這個牛頭人，好像有點問題。”另一邊，路西法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的。
“他好像已經坐不住了，現在要求我聯絡您，說我要是不聯絡的話，可能會耽誤您的大事。”
“他問，什麼時候開始？”
“啊？開始什麼？”信遠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一些和那個牛頭人之間的協議。
“開始您進一步的行動，他說了，如果真的要從關鍵節點處掀起靈氣暴動，什麼時候開始。”
“其實...也就是開戰！”
開戰。
開戰！
信遠心裡迴盪著這兩個詞彙，不禁忍不住的看向了下方的眾人。
開戰？自己真的準備好了嗎？
透過眼前晶瑩剔透的冰晶殼子，信遠向著下方的人群看去。
下方，人群一個又一個的獲得力量，之前衝入城中的人群真的獲得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那種將世人分成兩種的力量，他們也終於有了。
這個時候再想將他們帶離這個地方，已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了，已經得到力量的眾人認為自己已經不一樣了，是那跳過龍門的鯉魚，自然不會再對官方點頭哈腰。
而剩下的民眾，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躍過龍門，這時候當然是死也不可能走的了。
民眾有的時候很好控制，隨便一個命令就好了，但真當面對這種機會，誰會不拼命？想要像以前那樣隨便的驅使，自然是十分的困難。
至於自古以來，那最好用的殺雞儆猴，槍打出頭鳥這樣的手段...
很可惜，現在的還沒人敢這麼對信遠，一切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
透過透明的冰晶，信遠甚至可以看到，民眾方面已經開始自發的組織起來隊伍，與軍警和超能者方對峙著，開始自發的談判。
從他們的臉上，信遠看到了那種前所未有的篤定與自信。
新晉的超能者們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意識到，那自以為是天賜禮物的超能力，或許代價並不是他們願意承受的。
從今往後，他們要面對的是不盡的戰爭，是難以對抗的神明。
是成為超能者之後，神僕那邊對他們便沒有糖衣，只有炮彈了。
但是現在，他們很滿足，轉變自己命運的感受，縈繞在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