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咳咳...”
熾天使半張著嘴，空中不斷地滲透著鮮血，那血是金紅色的，煞是好看。
此時，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之前被神祇控制時的瘋狂，還有面對信遠時的恐懼，此時已經全部煙消雲散。
只剩下和灰白的雙眼中，沒有了任何的情緒，生機也迅速的消散，但卻有了幾分人的氣質。
幾分鐘之前，面對著實力更上一個臺階的信遠，她的雙眼再一次變成了純粹的金色。
氣勢透支一般的提升，隨後帶著磅礴的神力衝了過去，與信遠戰在一處。
隨後，在生命等級的差距以及實力的差距之下，她的這一次衝鋒，像極了送死。
是神祇讓她來送死的。
是她的主讓她來送死的！
信遠沒有留手的意思，強橫的力量不講道理的迸發，熾天使的胸口被直接洞穿。
這可能，是死在信遠手上的第一個封侯境強者。
信遠感受著手中心臟的觸感，看著對方胸口處不斷湧出的鮮血，以及被自己砸斷的骨骼，忍不住也是有些驚訝。
“看來，你和路西法的生命形式還是不一樣的。”
“你曾經是人類，對嗎？能將人類轉化為天使....這些神確實擁有神蹟。”
信遠平淡的聲音像是好友聊天，一點也沒有自己手裡正捏著對方心臟的自覺。
天使有著龐大的生命力，但是再龐大，此時也已經是接近油盡燈枯。
熾天使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信遠，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話，但是從嘴裡不斷地向外流淌鮮血，將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他的喉嚨裡。
那血液一開始是金色的，不一會變成了黑色的，可就是缺少了那抹鮮紅。
“你叫什麼名字？我是說你自己的名字。”
看著眼前的天使好像已經迴光返照，找回了人性，信遠決定在這個戰場上再多說幾句。
在天使衝上來拼命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神祇同樣衝過來。
甚至到了現在，祂們仍舊在冷眼旁觀，貌似將大部分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天空中的另一個戰場上。
很明顯，沒有神拿天使當回事，在祂們的眼中，可能也就是放了條狗來咬一咬信遠而已。
看著這樣的現狀，看著隨時可能被自己終結性命的熾天使，信遠終於問出了那個一直以來藏在她心裡的問題。
這些年來，他沒有停下殺戮，對付神僕沒有過絲毫的手軟，但那個問題，其實是人類的命脈。
“神祇那邊有那麼好嗎？為什麼拋棄一切的尊嚴也要倒向那邊？”
熾天使喉嚨中的鮮血終於吐盡，用一種之前沒有過的虛弱女聲，開口道。
“我的名字...”
她最終沒有說出來，好像不想玷汙曾經的自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在你之前，沒人覺得人類有希望。”
這話一出，信遠頓時感覺，自己手中捏著的心臟停止了跳動，熾天使的身軀也是瞬間降至。
“天使...就是天使。“
“祂們能控制我，就業一定能控制......”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