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莫輕古從前是沒對人說過的。
在說這些的時候，他不再是之前那個喜怒不行於色的老狐狸，反而是額頭浮現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像是在思考什麼很不好的事情一樣。
鍾井皺眉看著他，周圍的人也在看著他，好像沒人見過這個老頭如此狀態。
鍾井凝重的問道：“你...在焦慮？”
莫輕古沒有回話，只是沉默。
“你是有什麼猜測嗎？為什麼不願意和大家探討一下？”
“因為那個話題，可能比較禁忌，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一些判斷對不對。”莫輕古搖搖頭道。“有些話，只要說了，不管對錯，甚至 不管人們聽不聽，都會帶來麻煩！”
一時間，鍾井也是有點啞口無言。
憋了半天，他才語氣軟了一些的說道：
“那就先不說那些，說回這次考核，你對學生們呢的預期是什麼？期望是什麼？”
“我其實也不太知道...”莫輕古說道。
“不知道？”鍾井愣了，難以理解的說道：“你也不知道，你想讓學員知道？你這是做夢呢？開始相信奇蹟了？”
“不能說相信奇蹟，只能說期待奇蹟。”莫輕古回道。
“畢竟，我們這個世界需要奇蹟...”
莫輕古最終扶著座椅的扶手緩緩坐下，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唉，你想去人類聯合那邊舉報我，就隨你吧...反正，我也不太知道我是對是錯。”
莫輕古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笑容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臉上，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樣子。
鍾井也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平靜的坐了下去。
這場高層之間的爭辯，就以這樣的方式，暫時性的結束了。
就在這時，一個輕靈平和的女聲響起，好似她的情緒從來沒有受到過之前爭吵的影響。
“他站起來了，情況好像還算對。”
這是君安易的聲音，在之前鍾井和莫輕古進行理念之爭的時候，她基本上是一句話也沒聽。
她只是看著蹲在那裡的信遠，眉頭皺起，猜測他受到的傷勢嚴不嚴重。
現在，終於是可以放心了。
......
“啊，這個考核，還真的麻煩呢，搞成這樣。”
“但是還挺有意思的，哈哈哈，決定了，就這麼試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