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病案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醫生寫的?”劉渡舟驚訝的看著手裡的病案。
這個病案,劉渡舟看著非常的親切,裡面的辨證、立法、處方都讓劉渡舟大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他一生都在研究《傷寒論》,在《傷寒論》成就上,不敢說是國內最頂尖的,也能排進前五十。
“對,是軋鋼廠醫務室的一位年輕醫生。
對了,他好像還在西城醫院那邊的門診坐診。”葉處長如實說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魯院長、葉處長,我只能說依據這份病案上的四診,給出的辨證、立法、處方都沒有問題。
根據葉處長的描述,我感覺四診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我建議,可以先按照這位小醫生的方子吃一個療程的藥,然後我再給看一下。
當然了,葉處長要是不放心,明天帶著石區長過來,我再給看看也行。”劉渡舟對張衍的病案非常的推崇,大有遇到知己的感懷。
“劉主任,我愛人是不是得了胃腸道的癌症?”葉處長急切的問道。
她關心的不是病案對不對,而是她男人是不是得了癌症。
“這個·······葉處長,我對西醫不是很瞭解,中醫辨證和西醫的診斷是完全兩回事。”劉渡舟猶豫片刻說道。
“那軋鋼廠的張醫生怎麼能推斷出是胃腸道癌症?”葉處長失望之下,質疑道。
“小葉,你說的這種情況,只能說是這位醫生對西醫也有一定的瞭解,所以才能根據中醫診斷的結果,給出一個你們能夠理解的病名。
我們劉主任,自幼接受的都是正統的中醫,對西醫不瞭解也屬正常。”魯院長開口解釋了一句。
“對不起啊,劉主任!
我有些著急了,出言無狀,您多原諒。”葉處長立馬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過分,趕緊站起來道歉。
她葉家很牛逼,但是家教很好,從來不會仗勢欺人,更不會去仗勢欺壓一位名醫。
“沒事,沒事!葉處長的心情可以理解。
石區長的這個病,確實比較麻煩,需要一個很長時間的治療。
最好是能夠調整一下工作,石區長的病需要養!
我們中醫講究三分藥,七分養。”劉渡舟沒有在意,笑著對葉處長點點頭,然後給出一個建議。
“謝謝劉主任,我明白了!”葉處長雖然失望,但還是誠懇道謝。
其實,詢問中醫,是否得了西醫上說的病,本身就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
越是找正統的老中醫,就越是得不到答案。
只有張衍這種半桶水的中醫,才會和西醫的病症結合起來,給病人做診斷,告訴病人一個他們能夠聽懂的病名。
“魯院長!”送走葉處長之後,劉渡舟叫住了魯院長。
“老劉,你是對那個張醫生感興趣?”魯院長站住,看著劉渡舟的表情,笑著問道。
“知我者魯院長也!
難得遇到一位這麼年輕的醫生,而且中醫的造詣這麼高·········”劉渡舟目光炯炯的看著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