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培訓班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不時的有人捂著嘴跑出去，到外面吐一會，然後再回來，繼續看，然後繼續吐。
張衍在講完開場白之後，就沒有再說話，只是坐在講臺上，安靜的喝著茶。
一直到快要下課的時候，張衍才站起來，開口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實物和圖片的感覺不一樣？
你們這一屆，是專門培養中醫外科醫生的，如果你們誰感覺自己接受不了，可以主動提出來。
我允許你們退出培訓班。
作為補償，我可以把你們轉到北京中醫藥大學去，跟著大二的學生，繼續上課。
畢業之後，可以給你們發一張中醫專科畢業證。
但是，我要提醒你們的事，你們是第一屆中醫外科醫生，如果能夠順利完成學業，通過我的考核，你們將來 必然能夠受益終身。
將來，你們就會明白，普通中醫、西醫能夠看的病，你們能看！普通中醫、西醫看不了的病，你們也能看！
具體如何選擇，你們自己考慮！”張衍說完之後，轉身就出了教室。
留下一群學徒，在那兒看著大體老師，茫然不知所措。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適應，能接受大體老師。
後世，他們臨床專業，學習大體老師的時候，也有很多人適應不了，最後不得不轉專業。
現在，張衍也同樣給他們一個選擇，如果自己感覺適應不了，張衍可以給他們重新安排一個前途。
去北京中醫藥大學，學習幾年之後，拿一個專科畢業證，回去也能找個好工作。
吃完午飯，張衍睡了個午覺，下午繼續去進行專科培訓。
第二天，張衍處理完公務之後，來到教培中心。
“怎麼樣？有沒有人感覺適應不了，想要退出的？”張衍站在講臺上問道。
“很好！看來是沒有人退出，那麼咱們的教學，繼續。
今天的學習任務，是戴上手套，把大體老師從器皿裡拿出來，拿在手裡，近距離的仔細觀摩五分鐘。”張衍淡淡的說道。
昨天是隔著玻璃器皿觀察大體老師。
今天更進一步，戴著手套，把大體老師拿起來，更近距離的觀摩。
今天比昨天更加激烈，進進出出的學徒，更加頻繁。
還有些，乾脆來不及跑出去，直接就在教室裡吐出來。
嘔吐這種東西，有傳染性。
一個吐，可能會連帶著十幾個，甚至好幾十個人跟著一塊吐。
教室裡的味道，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從原來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多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這個味道，有些刺鼻子。
張衍好像鼻子不管用似得，坐在講臺上，安靜的喝著茶，看著一眾學徒，吐啊，吐啊！
這種場面，在張衍看來，都是小意思。
作為一名醫生，需要面對的患者，形形色色。
有的身上的味道隔著三層口罩，都擋不住。
還有做胃腸道手術的時候，那個味道，更加刺激。
和那些相比，現在這種情況，都是小場面。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眾學徒，一直都在吐啊，吐啊，吐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