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可不知道，因為他的話，葛紅軍在逃學的路上，一去不返。
今天週四，張衍一早來到紅星醫院。
他的辦公室門上，掛著一塊院長辦公室的牌子。
不過，他這個院長辦公室，更多的作用還是充當門診室。
進了辦公室，喝了一口學徒泡的茶。
“咦，今天這茶葉不對啊！”張衍喝了一塊之後，疑惑道。
這不是他的茶葉，他喝的一般都是茉莉花茶，這茶葉雖然也挺香，但是和茉莉花不是一個香味。
看看杯子，應該是碧螺春。
“老師，這是我從家裡拿來的，反正我爸也喝不完，知道老師喜歡喝茶，就給老師拿了一些。”趙雲麗在人群裡脆聲說道。
“嗯！不錯，有孝心！以後你爸喝不完的茶，可以多拿一點過來，老師不嫌多。”張衍看了一眼趙雲麗，笑著說道。
美美的品嚐了幾口徒弟的孝心，張衍開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下班之前，把昨天的作業交上來。”張衍交代一句，翻開《難經》開始潛心閱讀。
《難經》是扁鵲所著之醫學鉅著。
也有人說《難經》是後人託扁鵲之名而著。
不管是哪種，《難經》是中國醫學史非常重要的一本醫學鉅著。
隔一天去一次西城醫院，這個是張衍定下來的。
既是告訴楊廠長，自己沒有忘本，去西城醫院完全是為了培養學徒。
二一個，學徒也需要時間來沉澱消化，前一天所獲得的醫學經驗。
畢竟不是張衍親自講課，有著光環的加持，可以瞬間領悟其中的意思。
這些醫學經驗，需要靠他們自己去領悟。
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看出每個人的天賦和努力程度的時候。
用心的，努力的，天賦高的，必然會逐漸和那些不用心，不努力，天賦差的學徒拉開距離。
換句話說，前面一年的教學，屬於師父領進門。
後面這一年的學習，屬於修行在個人。
未來如何，還是看個人的努力和天賦。
不過，有著張衍前面一年的基礎，只要不是那種徹底擺爛的，基本上都能吃上，中醫這碗飯。
張衍很快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這種獨自學習的快感。
此時，再次沉浸於知識的海洋，張衍頗有一種樂不思蜀的感覺。
沉浸式的學習，總是讓人忘記時間。
中間張衍接診了幾個病人，然後繼續看書學習，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張衍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就看到葛樹榮正在打兒子。
這是真打，葛紅軍被綁在樹上，葛樹榮輪著皮帶往身上抽。
周圍好多人有看熱鬧的，也有勸的。
可都阻止不了葛樹榮打孩子的決心。
“葛大哥，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氣？”張衍笑著問道。
“這個死孩子，今天逃學，跑海子裡去抓魚，說是賣魚賺錢。
家裡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用得著你去賺錢？”葛樹榮說著，又在葛紅軍身上抽了一皮帶。
抽的葛紅軍嗷嗷直叫。
張衍一愣，心裡暗道，這孩子該不會是為了跟著自己學拳，才去抓魚賣錢，好買肉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