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歡迎領導蒞臨指導我們的工作！”
“呵呵，不用那麼正式，也不用搞什麼接待，我就是一個去求醫問藥的病人！”肖長天笑著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張衍無奈的搖搖頭，這又增加了三個名額，光是自己手裡許出去的名額就已經二十個。
後面肯定還會有，一旦開了頭，後面根本就收不住。
誰還不認識幾個領導啊？
美國的心理學教授斯坦利·米爾格蘭姆曾經搞過一個社會關係學的研究，就是著名的六度分隔理論，又叫六人理論。
就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通過六人就能彼此聯繫起來。
現在，六度分隔理論雖然還沒有面世，但是聰明的中國人早已經把這套六人理論應用的非常精通。
張衍預計，這次的培訓班，二百人恐怕打不住。
琢磨了一會，張衍才收拾東西，下樓，坐上車，回家。
“大哥！”
“怎麼了？”
“能不能給我一個培訓班的名額啊？”張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要培訓班名額幹什麼？你又給誰許諾了什麼？”張衍皺眉道。
“不是，是我小舅子，這不是初中畢業了，也沒考上中專，又不想去上高中，所以想著·······”
“胡鬧！你告訴你媳婦，初中畢業，還是個孩子，上什麼培訓班，等高中畢業再說！”張衍訓斥道。
被張衍一訓斥，張安訕訕的，也不敢多說別的，只能老老實實的開車。
“今年培訓班已經二百多人，你小舅子就別跟著添亂了。等他上完高中，如果還想學醫，到時候，再給他安排。”張衍語氣緩和了一點，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大哥！我回去和紅玉說。”張安趕緊開口說道。
“好好說，你媳婦也快生了，千萬別鬧彆扭。”張衍又交代道。
“知道大哥，我怎麼會惹紅玉生氣，其實這件事，紅玉也不樂意，是我丈母孃，一直鬧騰著，想讓我小舅子進學徒培訓班。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聽說的，進了培訓班，出來就給分房子，還能當領導。”張安訕笑著說道。
“唉！你覺得可能嗎？這一次的培訓班，都是為下面各地市的冶金分院培養的醫生，畢業之後，全部都要下放到下面的分院去。
你問問你老丈母孃，願意讓你小舅子去下面的地市去？”
“啊？都到下面地市去啊？
那怎麼張家嶼的人，也要到下面去？”
“對！都去，不只是他們，現在醫院的好多人，包括趙勝利他們都要到下面的地市，去支援分院的建設。”
“那我估計，我老丈母孃肯定不會同意的！”張安笑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只是要好好說話，你媳婦馬上生產，還指望你老丈母孃伺候月子呢！
送我去五棵松那邊的小院。”張衍說完，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張安也沒有多說話，按照張衍的要求，開車來到五棵松小院。
這個小院，已經被張衍買了下來。
掛在張福生的名下。
“大哥到了！”
“嗯！你在車上等著！”張衍交代一聲，然後開車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