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花那個錢。我帶著吃的呢!”大舅拍了拍懷裡,“我來的時候帶了兩個饅頭,回頭找地方要口熱水喝就行。”
“大舅,您這是罵我的吧?您進城來,我不管您飯,還讓你去找人要口熱水。
走吧,我帶您去吃涮羊肉。
您的饅頭,留著回家吃。”張衍不由分說的拉著大舅上了自行車,馱著他來到東來順。
“你這孩子,花這個錢幹啥?你賺錢也不易。”大舅坐在自行車上,還不住的唸叨著。
“大舅,您就甭和我客氣了!外甥請孃舅吃個涮羊肉,怎麼了?”張衍笑道。
拉著大舅進了東來順。
要了一個包間。
要了一個鍋子,又要了二斤手切羊肉,其他的羊肚、羊肉丸子、粉條、粉絲、白菜、藕條之類的要了一大堆。
“夠了,夠了!吃不了這麼些。”大舅一個勁攔著。
“沒事,這才哪到哪啊!大舅您就敞開了吃,吃不窮您外甥的。”張衍笑著說道。
他和大舅都是練武的人,飯量本來就比一般人大,二斤羊肉敞開了吃,一個人就能吃進去。
不過,這個年代的二斤羊肉,是真二斤羊肉,不是後世那種加了水摻了冰的二斤。
張衍又要了一瓶菊花白,放到大舅面前,“大舅我就不陪您喝了,我現在還在上班,下午說不定還有手術,不敢喝酒。
等哪天放假,我再好好陪您喝幾杯。”
“工作要緊,咱爺倆什麼時候不能喝酒?”大舅也不再客氣,拿過酒瓶,自己給自己倒著酒,邊吃邊喝起來。
“今天託大外甥的福,又吃上這涮羊肉了,上回吃涮羊肉,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大舅一個人幹進去有一斤半羊肉,外加一瓶菊花白。
“大舅以後想吃涮羊肉就來找我,涮羊肉,您外甥還能請得起。”張衍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什麼人家,還經常吃涮羊肉?過去,村裡的地主,一年也捨不得吃一回涮羊肉。”大舅摸著肚子笑著說道。
“你託我的事,我給你問好幾個村子,現在加起來能有一千斤糧食。
你什麼時候要?我給你送過來。”大舅小聲對張衍說道。
“我回頭在京郊找個倉庫,到時候我提前把錢給您,讓您直接把糧食送到倉庫裡去就行。
這樣兩邊都不見面,也安全些。”張衍想我想說道。
“行,你這個辦法好。
那就這麼辦!”
“大舅,您再幫忙聯繫一些豬肉,我這邊要個十幾二十頭,要殺好的。”
“豬肉?這個好辦,正好到年底了,家家戶戶都該殺豬了。
你多少錢收?”
“就按照市場價收,八毛錢一斤不用去骨頭。”
“這,有些高了吧?”大舅一聽,遲疑道。
八毛錢一斤那是頂級的五花肉的價格,排骨,腿子骨之類的價格要便宜很多。
張衍這個不用去骨頭,意味著把排骨,腿子骨這些都算到一起稱重,八毛錢可就算是比較貴了。
“沒事,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嘛,北京雖然不缺賣肉的,可是要排隊,還限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