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只是去和玩家正常的交流,但宋知棠對上這樣的銀月總有一種自己傷害了對方的錯覺。
她捏了捏裙襬的褶邊,壓下心底怪異的想法走上前問道:“你在等人嗎?”
銀月視線跟隨著少女的腳步步步拉近,他微微點了點頭。
宋知棠心想銀月站在臥室門口總不能是在等自己吧,說不定是在等那些侍女,於是她軟軟糯糯地問銀月是不是在等侍女。
銀月聞言搖頭,伸出修長的指節指向原本只打算寒暄寒暄的少女:我在等你。
這一指向性清晰的回覆讓少女頓住了腳步,銀月如願看到少女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侷促起來,漂亮的小臉蛋兒也飛快浮上一片紅暈。
宋知棠沒想到銀月竟然是在等自己,看著對方夾雜著哀怨的眼神,她結結巴巴:“啊?等…等我嘛?”
可是自己出門前還和銀月知會過的,而且自己並沒有出去很長時間,銀月為什麼…一副自己拋棄了他的模樣。
宋知棠不明所以,但是她有些心虛地移開了和銀月對視的目光,銀月的那雙銀色眸子像是盛著一汪海,深淺莫測,盯久了彷彿會叫人溺斃在裡面。
銀月就這樣垂眸欣賞了一會兒少女無措的小模樣,直到對方已經開始咬唇偷偷瞄自己他才收了表情,勾起唇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宋知棠怔怔地看著銀月突然又變成心情大好的樣子,還沒來得及感嘆對方情緒轉變的迅速就看到對方從口袋裡取出紙筆刷刷寫下了幾個字。
紙張被遞到宋知棠跟前,上面只有四個字:是我的錯。
嗯?什麼錯?
宋知棠被這啞迷一般的幾個字弄得摸不著頭腦,不由得皺著鼻尖反問道:“什麼呀?”
銀月將她可愛的小表情收進眼底,只覺得對方怎麼看怎麼可愛,嘴角弧度控制不住地擴大,他伸出手,主動拉起宋知棠的手腕將她又帶到了臥室裡的書房。
書房陽臺的簾子還是向兩邊掛著的狀態,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襯得原本昏暗的房間明亮又暖和。
宋知棠呆呆地被他拉著走,直到被輕輕摁坐在桌案前,才回過神看向書桌正中央擺放著的一頂銀色發冠。
這頂發冠和銀月祭祀那晚戴著的發冠有點類似,但是比那頂發冠小巧了一些,冠頂的形狀還是彎月但是兩端短了一些,四周還纏繞著不少銀色花簪,垂落的流蘇一條一條的,微風輕拂還能聽見細微的清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