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棠糾結了好一會兒。
她看向虛掩著的小門,腦海裡不住回想著銀月適才略微失落的沉默模樣。
銀月他,現在會在做什麼呢?
【老婆這表情,不會是在心疼那條茶魚吧?】
【可惡的臭魚,就這樣把我老婆一個人丟在房裡,這成何體統?】
【冷暴力我老婆?我宣佈,你被踢出備選隊伍了】
【哎我可憐的老婆,她什麼也不知道,只會在床邊坐著掉金豆豆,天殺的死魚,勞資鯊了你】
【別尬黑啊,老婆還沒掉金豆豆呢,不過看樣子不遠了】
【話說,如果真解除詛咒了,那這個副本不會也廢了吧】
【新粉好奇,為什麼要說也?】
【作為一路看老婆走來的老粉,我發現老婆過的幾個副本都和普通本過的不一樣誒】
【小聲說一句,前不久公告出來,狼人殺考級副本在回收升級來著】
【我也看到的,就老婆過了沒多久的事情吧?】
【看這魚的反應,解除詛咒不會很麻煩吧?】
彈幕七嘴八舌的,很快就從一開始對銀月把宋知棠一個人留在臥室裡的行為極度不滿轉變成了對宋知棠通過副本的討論。
宋知棠沒注意到彈幕上的小插曲。
臥室裡陳設如舊,淡淡的松木香氣是很好的情緒穩定劑,只是周圍太過安靜,安靜到她有些不太適應。
坐了有半刻鐘,她就扭捏著起身,像是有些剋制不住自己地朝著進入書房的那道小門走去。
她很想看看銀月此時在做什麼。
輕輕推開門,書房陽臺的簾子被一左一右架開,陽光瀉入,明亮一片。
銀月坐在桌前,骨節分明的大掌細細撫摸著桌上放著的一件精美的銀黑長裙。
從宋知棠的視角看過去,裙裾上繡滿了複雜的花紋,銀月手指觸碰的是肩膀的部分,那裡垂落著半長的銀色吊墜,攤開放在桌面上,和著陽光,竟然反射出了金銀色的紋路。
那紋路照應在木質的梁頂上、四周的木架上,甚至是銀月清冷精緻的眉眼間。
聽到少女進房的動靜,銀月抬眸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宋知棠有些不安地捏著裙襬,對上銀月晦暗的視線整個人都愣了瞬。
她抿了抿唇,還是慢慢走到桌前,一個和銀月面對面的位置:“我……”
銀月搖了搖頭,伸出手製止了宋知棠即將說出口的話。
反而將手下的那件華麗的衣服收到了旁邊,轉而抽出紙筆,刷刷寫了兩行字。
裙裾環佩叮噹,銀鈴的響聲聽起來清脆又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