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雲期待的望著緒先生,滿眼都是懇切。
良久,她還是嘆了口氣道:“傾雲,我的確不知道她如今的去向,但我可以幫你指明一個方向。”
沈傾雲跌宕的心終於落到實處,她認真地點頭:“謝謝先生,不管之後能否找到魏知渺,先生的這份情我都記得。”
緒先生感嘆地搖搖頭:“全看你有沒有這個緣分罷了。城北門出去,找到崇德村,往東行千米,有個道觀,你可以去問問情況。”
她頓了頓,聲音中有些遺憾:“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沈傾雲對著緒先生行了一禮,嚴肅地說道:“先生,我會盡力而為的。”
“如此便好。”緒先生無奈笑笑,拉起沈傾雲坐下繼續喝酒:“好歹是來了,我也很久不曾喝酒了,今日陪我好好喝一場。”
沈傾雲也笑起來:“這是自然。”
兩人當下是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杯又一杯,不期然聊起以往的很多事情。
代價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沈傾雲只覺得屋子裡依然有些天旋地轉,胸口處也悶的很,口乾舌燥的難受得緊。
倚翠見小姐醒了,急忙拿來準備好的蜂蜜水遞過去:“小姐,快喝點吧。”
沈傾雲微微點頭,頭便有些脹痛,她捧著蜂蜜水,一會兒竟然喝完了一大碗,這才覺得好多了。
那自己釀的桃花酒入口性是極其順滑的,喝了以後嘴裡還帶著一絲回甘,不知不覺兩人就喝了半罐,那後勁卻慢慢上來了。
珍珠也拿了水果進來,讓沈傾雲吃了一點。
她又在床上躺了好半天,這才慢慢清醒過來了。
珍珠不自覺擔心道:“小姐,下次可不能喝這麼多的酒了,昨天扶你回來的時候,走路都走不穩了。”
倚翠也在一旁勸:“可不是嘛,昨天你們回來的時候,可把我嚇一跳呢。”
沈傾雲摸了摸臉頰和額頭,如今都還有些微微發燙,略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眸此刻顯得十分無辜。
兩人見她如此一下子敗下陣來,只能怪那桃花酒實在醉人。
珍珠絮絮叨叨地又去衝了碗蜂蜜水,倚翠則趕緊叫大廚房的準備些清淡養胃的吃食過來。
吃了東西后,一直到了下午,沈傾雲才徹底覺得好了不少。
她急忙問道:“緒先生說的那個村子和道觀,可叫人去尋到了?”
珍珠將寒霜叫來,寒霜老實說道:“派過去的人目前還沒有回來,算算路程的話,如果順利找到那應該就快了。”
沈傾雲有些悵然,但也明白這件事急不得。
她索性又躺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自己心中也是開心的。
至少前世想要這般隨意喝醉了才回府,那是絕然不可能的,如今卻很自在。
迷迷糊糊之間,她又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沈傾雲便叫倚翠幫她收拾好了,準備出發前往那個道觀去瞧一瞧。
昨天夜裡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找到了路。
今日出發便十分順暢,倚翠還提前準備了一些點心放在馬車上,想著路上可以吃一點。
幾人順著引導一路就找到了那個道觀,此刻已經是臨近午時了。
道觀很小,隱秘在半山腰裡,瞧著那樓房的修建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裡面瞧著人應該也不多,一派幽靜、肅穆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