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雲話雖然沒有說完,但真陽明白她的意思。
聯想到這段時間,黃銘安對著風琴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樣子,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了這件事。
“那可是他的孩子啊。”真陽的喉嚨有些發緊:“你這麼說的話,他這個月的確開始突然寵愛一個通房,那通房名為風琴,不過一直都好好的,應該不可能吧......”
沈傾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那琳月呢,琳月也可以幫他轉移厄運嗎?”真陽突然慌張地問道。
沈傾雲愣了一下,遲疑道:“沒有聽那天承提提起過,這個方法是針對未出生的孩子,琳月想來是安全的。”
真陽鬆了口氣,但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黃銘安若真能狠心殺掉一個丫鬟,那麼流掉一個妾室的孩子,想來並非不可能。
“你說那人被你給抓了,那他現在在哪?”真陽急急問道:“我想去見見他,仔細問一下這件事。”
沈傾雲點點頭:“就在這邊不遠處的宅子裡,那宅子的花園有個地道,我把人關在了裡面。我就是想到你可能會想要見他問話,所以今日才約了這裡。”
想想,她又說道:“待會我們從酒樓的後面走。”
真陽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全,我如今腦中都慌了。”
沈傾雲安撫了一下她,便把珍珠叫了進來,讓她去租一輛馬車到後門等著。
珍珠明瞭,很快辦好此事,她交代了馬車伕具體的位置,仔細囑咐道:“將車開得穩些了,到了地方就等在外面,待小姐出來了,再將她們送回此處。”
馬車伕拿了她的銀子,笑得恭敬:“是是,我明白的,姑娘放心。
另一邊,真陽也很快將心神平穩了下來。
她仔細回想了這段時間黃銘安的一言一行:“前段時間他受人排擠屢屢犯錯,的確很是焦慮沮喪的樣子,喜歡一個人待在書房那邊。不過尤其是最近的半月,他明顯心情好了起來,笑容也多了。”
“還有那他對那風琴也是出奇的體貼,據底下的人跟我說,黃銘安甚至會親自喂風琴吃飯喝湯,若是在之前,那絕不可能的。”
“畢竟風琴是我送給他的,他對風琴始終只是不冷不熱。除了一開始有幾分新鮮,後面都只偶爾去那邊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