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給分了五毛二分錢的哺養費,胖嬸就拿著這錢養女兒、租房子、學手藝,要不是孔母僱了她,她為將來的日子都要愁死了。
孔母從冰箱裡取出肉、菜,都是洗好、分切好的,還用保鮮袋裝著。
琬琰瞧得奇怪,這刀工也太好了吧,土豆絲切得勻稱,粗細一樣,就連長短都像是一個模子裡製造出來的,“誰切的?”
“呵呵,這不是對方街私房菜館的大廚給切的。”
琬琰一臉不解。
孔母說:“還不是金丫與隔壁小飾品梅子說的,說我身體弱,拿不了重物,沾不了水,連菜刀都提不起。梅子看我買了菜,就幫我把菜洗了,拿到對面菜館找大廚給我切好,說拿回家就能直接下鍋,要不是說要吃新鮮的,他們能幫我把菜炒好。”
得瑟!
孔母哪裡這麼弱,為什麼外頭就變了樣,以為她連鍋都端不起了,快成麵糰捏的人了。
琬琰忍不住笑出聲來,“媽,你這謊說大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圓?”
“又不是我說的,這不是半個多月前,你們王老師做家訪,到了我們蛋糕店,我又不在,胖嬸、金丫和梅子聽說了,就把我們家的事給說了。只是誇大其辭,還是遵循大半事實?”
她確實有病,醫生也確實讓她靜養,要補充營養,全都對,只是她沒金丫她們說的那麼脆弱而已,可人家一片好心,她說沒這麼脆弱,可人家當成是她客氣。
梅子前些天生怕姐妹倆開不成小飾品鋪,就怕有其他買走鋪子,姐妹倆愁得好幾天都睡不好。後來孔母一咬牙,說她買,還租給梅子,姐妹倆感激得快把孔母給供起來,直說她是大好人。還說她們租了這房子,往後都不用租住房,二樓就能裝修成一居室的住房。
琬琰就說,好好兒的,孔母怎麼買了兩間,原來是因為梅子姐妹倆。
她到蛋糕店去的次數不多,去過兩回:一次在裝修,一次是開業那天。
孔母將兩份房產證交給她,“你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吧。我去做飯!下午要考試,你去看書。”
“好。”
琬琰剛回屋裡,就有人在按門鈴。
孔母開門時,熱情地喚了聲:“金丫,累了吧!要不就在我家做飯,你妍妍姐下午要月考,正在複習呢。也是我這身體不爭氣,時不時要犯病,害她不能在學校上學……”
金丫提著兩大袋子蛋糕、麵包,“孔伯母,我幫你炒菜吧,你身體弱,也拿不動鍋鏟啊。”
“金丫,謝謝你啊,等過節的時候,孔伯母給你包大紅包。”
“謝謝孔伯母。”
琬琰坐在書桌前,這就是別人主動幫忙,怎麼看孔母的樣子,就是一朵老白蓮,一個勁提醒別人,說她身體有病又弱,胖嬸是她的員工,肯定教得兩個女兒:“你孔伯母身體不好,我們幫著多幹點,她人挺好的,僱了媽媽,給媽媽一份工作,還給我們房子住……”
受過委屈的孩子,懂事早。金丫六歲就會幫著胖嬸幹家務活了,手腳麻利。
孔母洗起水果,明明那果籃裡裝了五個,硬是隻拿了一個去洗,洗好放到果盤,再拿一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