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那城還是喜歡那城裡的什麼人啊?”
“哥……”田珍珍兩頰通紅,“是慶兒告訴你的?”
當年木家做了田珊珊的陪房,同來京城,木喜兒就跟著木伯同往,慶兒是琬琰後來給田珍珍添的使喚丫頭,原是從南方過來的孤女,名字是田珍珍給取的。
琬琰輕哼一聲,“你就喜歡范家小子。”
田懷瑛過來,自聽到琬琰與田珍珍說話,“四姐就是個傻的,從小到大,三姐就說她缺心眼,這麼大的人了,還是缺心眼。”
田珍珍提高嗓門:“田懷瑛,你別太過分!”
田懷瑛輕哼一聲,“范家是犯官之家,因著哥哥文武雙全,田家勢力,故意挑唆著范家二公子接近你,小意討好,給你寫幾首詩、送幾幅畫,你就被迷了心去。”
“哥,我不管,我這輩子就只要範略。”
“範略,犯虐,還不是犯賤?”琬琰脫口而出。
田懷瑛笑道:“兄長所言甚是,范家三公子是庶出,名叫範健。”
“是刻意還是無意?”
“誰知道呢。”
琬琰自是知道範家有算計、謀劃之心,田珍珍在心性、性情上不足田珊珊多矣。
田珊珊在第一世被迫做了張五公子的妾侍,卻依舊保持一份剛烈;第二世時,又被賣入青樓,方才十六歲就病死樓中。但也努力讓自己學習讀書、歌舞,頗有幾分才名。
田珍珍即便遭遇變故,也帶著一股子胡鬧、任性,而她不知,對於女子有時候無法任性,一旦踏進去,輸掉的是自己的一生。
“哥……”
“珍珍,我與你說明,我不看好范家,更不看好範略,其間的真情實意少,多的是算計謀劃。”
“哥,我不管,這輩子我只嫁範二郎,否則我誰也不嫁。”
琬琰道:“軍中的官職我已請辭了,你一旦嫁到范家,往後可就在北疆了。范家早年是五皇子一派的官員,我是新帝派的,只憑著這一點,我不會替范家擔保,更不會為他求情。而要嫁,就會是一個發配的軍戶,一輩子做軍戶小娘子。”
田珍珍想到范家人說的,只要她先嫁,田琬琰是她親兄長,不會不管她。
可田珍珍不知道的是,在琬琰心裡,她心疼第一世的田五郎,一腔熱血,想要出人頭地,卻只能替張五郎作嫁衣裳,最後因為不服氣,卻被張五郎算計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