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說：“留幾塊就行了。”
“那不行，我媽千叮萬囑的，讓我一定要親自送到王老師手裡，不然回頭我媽要訓我了。說王老師體諒我們家的特殊情況，我必須得聽話。從小到大，我和我哥只要不聽我媽話，她就能水漫金山寺，嚇死個人，明明有時候是她無理取鬧，嚇得我和我哥都連連承認錯誤……”
王老師笑了。“行，你都留下，我請高三的老師都嚐嚐你家的新口味糕點，下午兩點半要開始考試，你先回教室複習。”
“謝謝王老師，謝謝各位老師。”
琬琰敬了一個禮。
她剛出來，就見走廊上站著邱策、李滔幾人，還有幾個在二級食堂見過的學生，她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邱策打趣地說：“孔妍，可以啊！給老師們帶點心，沒我們的份兒。”
“我們班有多少同學？四十三個，一人一塊蛋糕，就得準備四十三塊，還不得把我家吃窮了。老師才幾個人，吃不窮我家。”
琬琰說得新穎，邱策笑說：“你真夠現實的，明明是你賄賂老師，非說得這麼磊落。”
“我們家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我哥為了照顧我媽，都辦休學了。明年我哥就回來了，我必須在家陪我媽。”
李滔因是少年組的副組長，對琬琰家的情況特意瞭解了一下，問的是她家鄰居，尤其是問了鋪子周圍相熟的人，將孔母的身體說得很虛弱，什麼提不起五斤的重物，雙手沒力氣，超過重量了，胳膊就會疼得連筷子都握不住。又有數種弱病，營養跟不上就會頭昏，還昏迷幾次進醫院搶救，慢慢養著，又跟正常人一樣。
就是因為孔母這身體，孔俊為了照顧母親，特意休學一年，又讓妹妹跳級，都是為了儘快完成學業。今年她上高三，明年孔俊畢業回家，這樣孔妍就能上大學去外地了。孔家母子三人挺不容易的，孔母這病也是年輕守寡，一個女人要拉扯兩個兒女累出來，有好吃的自己捨不得吃，全給孩子，就把自己的身體給拖垮了。
“今天下午考語文……”一個女生自來熟地說。
琬琰看著樓下操場方向，那裡出現了一行數個穿軍裝的人，學校書記與教導主任陪同，其間兩個人還提著密碼箱。“他們做什麼的？”
邱策望了一眼，“高三了，我們學校有報考軍校的，可能是來政審的吧，聽說有兩家軍校是冬季招生，與冬季招兵同步。”
圓臉女生一臉激動地說：“你們沒覺得那三個年輕軍人很帥！又高又帥，看他們肩上的軍銜。是上尉呢，還有一個是少校，好厲害，這麼年輕的少校。”
琬琰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中午十二點半，“李滔，走吧，去書記辦公室。”
李滔一臉疑惑。
邱策問：“什麼意思？”
琬琰不緊不慢地說：“下午兩點半要考試，他們是來給檢測精神力等級的。那箱子裡裝的是檢測的儀器。”
她把書包遞給邱策，“麻煩放到我座位上，我一檢測完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