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抵達北平時,來接她的以位又是一個美人,卻是一個儒雅的青年帶著一個女秘書前來,還帶了兩臺車。
青年笑道:“唐先生,以前我們見過的,我是陳家三房的六公子陳諭。”
琬琰與許梅上了第一臺車,保鏢與那位年輕女秘書上了第二輛。
陳諭道:“唐先生此次來北平是為了遊玩?”
“能聯繫白雪集團的李長庚兄弟否?無論是誰,你通知他們一個陪我遊北平,表哥公務繁重,我如何能擾你正事。”
“你喚我一聲表哥,這事就太見外了,就算再忙,陪你遊北平的時間還是有的。”
陳家這次能投資汽車製造生意,也全靠了唐家,唐老太太便是陳家人,她喚自己表哥也沒錯,唐老太太是大房的小姐,他是三房。
陳家的人丁興旺,可勢力、實力遠不及唐家。
唐家此輩是獨子,可唐開元是有兒子的,有名分的兒子兩個,外頭的兒女不知道有多少個。唐家裝不知,但關鍵時候,這些兒女還是會回唐家的,畢竟唐開元再愛玩,該給自己女人、孩子的錢財從來沒吝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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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李家。
李舅舅接到通曉時,只覺得好奇,他們家幾時與四大貴族之首的唐家有交集,唐家五小姐是出名的大才女,那是在國外拿了三個碩士學位,還參加了各種國際比賽拿到了名次,是唐家的驕傲。
現下23歲的唐五小姐,在外頭都被稱為“唐先生”,能稱為先生的人都不是尋常人,那是有學問,受人敬重之人。
休息一日後,李家三公子李長慶來見琬琰,待他看到琬琰時,立時便有一種“崔琬琰未死”的真相。
琬琰抬了一下手,“我並非崔家人,而是唐家女兒,若干年前,真正的崔婉言在兩歲時染了水痘,隨母在鄉下養病早夭,崔太太用一對銀鐲子從人牙子手裡救了一個不足兩歲的小女孩兒,那……就是我。
我是唐家被仇人偷走又賣掉的小女兒,崔太太對我有恩,她生前遺願希望我有能力時不是幫扶崔家,是幫助你們李家。
我的事一直是唐家上下不願提及的傷心事,李三公子知曉便好。”
李長慶幾乎不敢相信,唐先生、唐家的驕傲願意幫忙李家。
李家現在就遇到了危機,他們在上海、南方的生意,都遇到了其他財團、商人的打壓,更有人的起了白雪牌的主意,想奪走了香皂秘方。
陳諭似聽到了不得的隱秘。
琬琰卻一身坦蕩磊落,“我此次北上,是為了報恩的,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願意還你們李家一個人情。君子一諾千金,我雖是女子,也當守信於故人。”
李長慶難掩激動,姑母的女兒早夭,他們不知道這事,隱約之中曾聽父親提過,說有人在查崔太太李氏的事,難不成查的便是這件事。
琬琰悠悠輕嘆了一聲,“你一時半會兒許想不明白,且回家與你父親商量。”她喚了聲“六表哥”。
陳諭應了聲:“表妹。”
“今兒逛故宮,出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