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孔母用力地想，“我想起來了，十幾年前，就是我擺攤做早餐後，有一次城管追我們，我跑得很快，從來沒有跑那麼快過。而在頭一天晚上，我夢見自己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從一扇門裡，走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冷漠地看著病床上的我說：你死了，我就能代替你！”
那就是克隆人，原體活著，就能感應到克隆人的存在，還能得到她的痛苦、快樂與記憶，不知道的時候是以夢境出現，知道後就可以吸食對方的精神能量。
琬琰道：“二代克隆體保養好可活十二年，三代克隆體為九至十年，四代克隆體最多六年，五代克隆體可以活三年。通常不會克隆第五體，因為壽命太短，成本太高。
如果時隔十二年再克隆，顯然不可能。原體基因樣本若需保存保存費用不低，十二年下來，僅基因樣本的保存費用都能克隆兩個人。由此推斷，在你被修改記憶後，你的頭髮、血液樣本被盜過。”
她怎會知道這麼多？
若是問，她肯定會說：網上資料有說。
克隆人被聯合國明令禁止，不允許存在。
“我還能變回去？”孔母問。
琬琰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的相貌越來越偏向真實的容貌，也許這不是天道將模樣還給她，精神力在十階以上，就會慢慢與精神精神體的容貌相近。
“十階以上，你的容貌會慢慢恢復成本來的樣子。”
“十階……”孔母覺得好遙遠，可只片刻就想到琬琰已經十二階，“你是十二階精神力？”
“是我用精神力淨化你體內的暴力病毒，而能做到這點，必須是十階精神力以上。”
孔母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政府已經查找到引發精神力暴走的原因？”
“大疫病時期，所有的動物都感染了一種病毒，身體強壯的活下來，虛弱的在病毒暴發中逝去。全球醫學家無法滅殺這種病毒，只能通過注射疫苗，令這種病毒進入沉睡。而若修煉精神力，五階上下、八階上下、十階上下都會令病毒激活甦醒，而一旦病毒甦醒，就會與精神力進行爭奪，從而引發精神力暴走。”
兩個文明的元力，就像一個習武者的體內擁有兩股真氣，時日一久，早晚都會出問題。
低級、中級、高級、頂級的門檻就是病毒甦醒的契機。
孔母沒心情吃飯，心緒繁複，千頭萬緒，有葉曉楓成長的記憶，也有被修改記憶後，這些年的經歷。“郭小玉確有其人嗎？”
“她是在錦市平安福利院長大的，我找到關於她的資料，在你出現前，郭小玉在錦市消失過半年，你出現後，你就成了她。”
“死了？”
“不知道。”
孔母被人整容成郭小玉的樣子，郭小玉生得漂亮，對於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孩子來說，各種可能都有。
孔母呢喃出聲：“我成了她，替代她的身份，會不會是她整容成我的樣子，我們的體形、身高最相似。”
“如果她成了你，你的父母就會發現端倪。”